沈殷北握住他的手,像是给他力量一般,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说:“我刚才说就凭李永康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会敢对一个王爷下手,他身后肯定还有别人指示,你脑袋里不是有六叔的记忆么,能不能试着想想他生前到底的罪过什么人或者朝中有什么政治对手吗?”
沈成蹊在心里苦笑了一声,自己都已经知道凶手就沈成景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抱歉,我脑袋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关于六叔的事情了,大概时间久了也会忘记,现在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大哥是我心急了,我只是……你放心我只是想帮六叔报仇,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你别多想。”
沈殷北怕沈成蹊心里知道他还介意自己对六叔的感情,慌忙的解释。
“傻瓜,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沈成蹊失笑一声,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六叔这个仇肯定是要报的,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沈殷北长舒一口气,又觉得沈成蹊的反应过于冷静了,好像从来没介意过他对六叔的感情,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一闪而过,他回过神来说:“这个李永康是个胆小怕事又急功近利的人,我想着如果能假意拉拢他到我这边,他背后的势力肯定会着急,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再动手也不急。”
拜托……李永康本身就和沈成景是一伙儿的,你这个当儿子的拉拢你老子的人,还指望你老子傻的跳出来自动承认!
?
这话没法说出口,沈成蹊忍不住翻了翻眼皮,思虑了几番,突然有了主意。
“你这个法子需要的时间太久了,而且要是中途李永康毁掉了其他证据就更麻烦了,你刚才说他胆小怕事,那倒不如先抓住他的其他把柄,逼着他狗急跳墙,咱们再来个瓮中捉鳖。”
“听你的意思似乎已经想到了办法?”
沈殷北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沈成蹊轻笑一声点点头,对他招招手凑到耳边说:“我自有办法,你按我说的做,到时候我们……”
沈殷北听完眼睛一亮,“大哥真有你的,这招的确是妙啊!”
***
这几日京城上下不太平,接连好几户人家闹鬼,传言说是因为地府的鬼门没有关好,很多枉死的厉鬼因为心存怨念就回到人间实施报复。
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本来掀不起什么风浪,可偏偏这段时间,那些因为杀人被关进死牢的囚犯都接二连三的暴毙,而那些被他们杀害的死者家中又莫名多了很多金银珠宝,甚至留下血书说自己已经投胎做人请家人放心。
这还不算什么,最蹊跷的是这些死了的杀人犯身上没有一点伤口,全都是活活被吓死,即使京城最厉害的仵作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动荡了,百姓们各个担惊受怕,晚上也不敢出门生怕撞鬼,那些做过亏心事的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天天请道士作法,就怕被厉鬼找上门。
沈成辉也多次下令官府彻查此事,但是最后都不了了之,实在是出事那几天死牢根本没一个人进去过,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好像凭空出现了什么东西吓死了那些囚犯又一阵风似的没了影子一样,这不让人怀疑是鬼都难。
这日晚上,李府里刚做完一场法式,小厮端着一盆热水穿过被黄色道符贴的严严实实的大门走进内间,恭恭敬敬的说:“老爷,时候不早了,奴才服侍您洗漱吧?”
李永康瑟瑟缩缩的外门外看了一眼,警惕的问:“云山道观的大师走了?”
“是啊,大师说了,门上只要贴上他用朱砂写的道符,别管什么妖魔鬼怪都别想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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