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说过,女子嫁了人便是跟着夫君的,他活着,我便不死,他若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莫紫言身子一震,久久才说出一句话来,“没想到你居然爱他爱得那么深……”
慕容雪扭过脸,只看得到她的耳朵和脖子。
小指动了动,勾住她的袖子,“你没有喜欢的人吗?”
“你觉得呢?”
“你那么漂亮,喜欢你的人肯定很多。
我想,你喜欢的肯定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我也不知道呢。”
莫紫言抬手在她的脊椎骨上画着圈,似乎很迷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想见她,想抱着她,想让她一直在自己能看得到的地方,那样就算是喜欢了吗?”
“应该,就是了吧。”
慕容雪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和他一直待在一起,想让他每时每刻都在自己的视线里,还想和他白头偕老,就像我爹和我娘那样。”
肋骨忽然被收紧了,慕容雪险些喘不过气来,这感觉只是一瞬,接着就消失了。
莫紫言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步子走得很快。
慕容雪倚着她的胸膛不安的抬头看她,她好像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生气?
回了屋子,莫紫言把她放回床上转身就出去了,慕容雪想拉住她,连她的衣角都没抓住。
“莫紫言。”
慕容雪小声叫她,她脚下没有丝毫停顿,身子一闪就不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她,就算她真的停下来她也想不出要说什么,就只是想叫她的名字而已。
她转了转身子窝在被子里,趴了一会儿就困了,闭上眼睛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想着,真是,脾气古怪的人。
【信上血迹?】
信上血迹
自从那天之后,莫紫言便很少出现了,送药和换药的事情总是林思楚在做,也总会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带上自己不满的情绪。
慕容雪感觉得到她很不喜欢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没想过去问。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养伤时最重要的事情,莫紫言说过,只要她好好养伤,她就会让自己见到想见的人,她这么说,至少可以说明他们都是安全的,这已经是最大的惊喜,只要她们还活着,什么她都可以忍。
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她,这里的人也不可能会是她的朋友,她只想尽快离开,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离开这些奇怪的人,早日和爹娘团聚。
可是几日不见莫紫言的身影,慕容雪倒觉得纳闷了,她不在这里,能跑到哪里去?外面那么大,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想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很无趣,莫紫言除了告诉自己她叫什么名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那就摆明了不想让自己知道,而且,这些跟她也关系不大,那么一个大活人,要她白费心思的担心干什么?也许是她以前常在自己面前转悠,还总喜欢恶趣味的捉弄,现在她忽然安静了,连面也不露一下,才会让自己觉得不习惯吧。
病痛还是每天发作,像是打定了注意不想让她好过,林思楚总要到慕容雪难受得冷汗浸湿后背才慢悠悠的出现,喂她吃药。
慕容雪忍受着她略微粗鲁的行为,被她按着喝药的时候,又会莫名其妙的想起莫紫言来,有些好笑,为什么会想一个以折磨自己为乐的女人呢,那天被欺辱的还不够吗?她鄙夷这样的自己。
“好了,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好好歇着吧。”
像往常一样,林思楚将满身是汗的慕容雪放到床上,收了药碗头也不回的走了。
师姐嘱咐了要好好照顾她,虽说她身上有伤,是不该怠慢,但林思楚毕竟年纪不大,小孩脾气,又涉世不深,对那些人情冷暖没有概念,只是看见自家师姐对慕容雪的态度就不高兴,觉得是慕容雪抢了她的师姐,于是就把这不满统统撒在了慕容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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