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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顿了顿,方才软弱无措的眼神也慢慢冷静下来:“你说得对,正是如此……不能叫陛下等急了,本宫这就去。”
半云吁了口气,扶她去整理仪容,。
地上的半雨见二人都遗忘了自己,忙擦了擦面上的泪与灰。
碰到额上磕头淤伤时痛得抽了口气,眼圈微微发红,瞅着空子悄悄出去了。
……
许是为了引得陛下怜惜,静妃今日难得穿得素净平常,头上也只簪着一副极为“朴素”
的珍珠头面。
看起来似乎已经痛改前非而且受了老大折磨,连行礼时都有些支撑不住地软了软腿,最后还是让身边的大宫女给搀起来的。
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徐昭仪见状心中嗤笑:这女人打的什么主意别人一看就知道。
还不是想皇上看她可怜把宫权还给她么?休想!
她好容易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凭自己努力走到今日,凭什么要轻易还给她?!
徐昭仪状似怜惜地轻叹一声:“静妃姐姐这些时日看来真是受了大委屈呢。
也是臣妾的不对,臣妾虽然每日都要过问送去冰泉宫的膳食好不好冰块够不够用,却不知姐姐因着此事仍消瘦至此。
陛下看在姐姐瘦了这么多的份上便饶过她这次吧,听说姐姐前几日还受了风寒,若是真落下什么病根子……那就不好了。”
“……”
轮得到她假惺惺装好人么?分明是在提醒皇上别忘了她是因为什么受罚!
静妃抿了抿唇,压下心头怒火,面上若无其事地笑,“徐妹妹多虑了。
臣妾只是忙着抄佛经修身养性,好些日子没有走动,体力有些跟不上罢了。
臣妾自知做错了事,这些日子一直在虔心抄经念佛为陛下祈福,也希望后宫的诸位妹妹能早日有好消息。”
她笑容诚恳难得羞怯,徐昭仪还要再战,皇上却不爱听她们打机锋。
手指一动,旁边当了许久背景板的陈昭文大人便上前一步拱手道:“给静妃娘娘请安。
今日冒昧请娘娘过来,是因为安贵仪指控娘娘设计陷害,令贵仪身边宫女给她下药,不知娘娘可有其事?”
静妃面色不变,皱着眉看向旁边那个一直沉默的女子:“怎么会有这种事?臣妾这段时日一直在宫中抄经念佛,怎么可能去给贵仪妹妹下药?抑或是有人在陛下面前进了谗言,请皇上明鉴。”
安贵仪神色哀戚并不急着反驳,垂首道:“臣妾不敢妄言。
的确是静妃娘娘设计给臣妾下药,让臣妾的孩子……臣妾也已找到人证物证,望陛下允臣妾与静妃娘娘当面对质。”
听到她说“孩子”
那句时,静妃的表情微妙地放松了下,可又听她有人证物证时瞬间紧绷起来,抹了抹眼睛很是冤枉:“臣妾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安贵仪,你与我相识数年,在你心中我难道就是这样的人么?臣妾着实难过得很……若是陛下也坚持不相信臣妾清白,我愿意与贵仪对质。”
她面容委屈地等了一等,却没等到皇上说话。
再偷偷抬起头瞥了眼,却发现陛下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偏向空无一人的后面。
等她循着视角望过去时,他已收回目光淡淡道:“一切按陈爱卿说的办。”
陈昭文躬身道:“臣遵旨。”
转身令人将人证物证带了上来。
静妃有些紧张地握紧了拳,也忘了追究陛下刚刚在看哪里。
见来人只有一个时她面上的表情不知是紧张还是放松,陈大人看在眼里没有声张,只向证人道:“把你所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是。”
被带上来的女子恭声道,“奴婢是李嫔身边服侍的大宫女翠祺。
李嫔娘娘十分器重奴婢,经常吩咐奴婢帮她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那回安贵仪传出喜讯,娘娘十分生气,便要奴婢暗中对贵仪下手让她滑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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