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仿佛忽然陷入了一坨软糯的脂肪,湿漉漉的,有些粘腻恶心的触感。
那业虫也没什么反应,继续懒洋洋地颤动着身体。
颜非把那沾了粘液的手指放到鼻间闻了闻,脸都皱了起来,“恶……好臭……”
檀阳子笑起来,“我们往那边再走走。
说不定能遇上一两个人。”
他们来到汴河边上,发现那原本清透碧绿的水现在都变得极为浑浊,散发着一股腥臊的臭味,泛着白沫不说,还漂着一层厚重的绿毛一样的东西。
透过那些浑浊的脏物,隐约可见许多古怪的长着肥胖人脸的鱼缓慢游过。
原本青碧的草坪也被一些密密麻麻的菌类取代,一些似乎是孢子囊的东西时而啪地一声打开,散出一阵黑色的烟气。
空气里漂浮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阴沉和压抑。
“为什么中阴界里到处都是这么……腐败的样子?”
颜非伸出手,任由那些肉眼可见的孢子飘落在他手指上,迅速腐败分解,散化成灰。
“因为这里离地狱太近。
这里的腐败程度比起地狱来,可是小巫见大巫。”
檀阳子望着一群两边都长着头的飞虫在一株“柳树”
下嗡嗡乱叫,伸手捉住一只,那虫子开始大口大口吐出淡黄色的粘液来,在他指间无助地挣动着,“在地狱,这些河里流得不是岩浆就是脓血,地上长得植物也都是剧毒,误食并不会死,但是整个人会像是被烧灼一般全身都是水泡和溃烂。
唯一能吃的便是那些从地下挖出来的蛆虫,或者是吃别的鬼。”
颜非微微皱眉。
想到檀阳子要在那种地方生活,心里就一阵心疼。
为什么檀阳子不能一直待在人间,和他一起呢?
颜非一回头,然后猛然一吓,往后一退险些跌到河里去,还好被檀阳子及时揽住了腰身才稳住身形。
只听檀阳子用他那低沉丰厚的声音说道,“钱叔,收工了?”
颜非一愣,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钱叔是汴河上柳林坡渡口的摆渡人,平日里也时常会见到。
檀阳子不在的时候,钱叔也曾受其嘱托偶尔来家里看看他,给他带来点河鱼河蟹之类的。
只是眼前的这个哪里是人,而是一团全身融化的肉块。
那些被粘膜包裹着的血管肌肉变形扭曲,丁零当啷垂挂在身体各处,分不清哪里是四肢哪里是躯干,就好像一个活生生的人像蜡烛一样融化掉了一样。
在头的地方也没有脑袋,只是有几个脓包一样的凸起,上面分散着不同的器官。
有些上面长着眼睛,有些长着嘴,有些长着鼻子,而且数量都太多了些。
那怪物的身体里伸出一根血粼粼的细枝,在空气里挥了挥。
那头顶一个长着嘴的凸起开始活动起来,“是啊,回家吃晚饭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去哪里云游了?”
竟然真的是钱叔?
颜非虽然知道在中阴界看到的人间生灵都是他们的阿赖耶识——也就是命魂的样子,通常不会太好看。
可是他没想到钱叔那样一个平和慈爱的老实人竟然会变形成了这样……
这哪里还是人呢?
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里上涌,他有些想吐,又不敢出声。
那怪物凑近了他,薄薄的粘膜下那些肉块相互摩擦扭动着,细密的血管扭曲变形,挤出一股股半透明的粘液来。
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道扑面而来,几乎要另他压制不住涌上喉间的酸液了。
“颜哥儿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檀阳子笑道,“大概是午饭吃坏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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