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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颔着首嘴角勾了一下,但是没酒窝,也没有一丝温度:“你说得对,但她不是我女朋友。”
说着抬起眼,尽量不让那种毫无道理的指责从目光里透出来,语含深意地对眼前人道,“所以我才要搬过来。”
但他没想到自己的眼神中没了指责埋怨,却又有了期待,贺兰霸还是被他盯得发了一会儿愣,不过好在很快就自我调节过来,抬手往门框上一撑,凑过去贱兮兮地一笑:“行啊,不过要是我收留你一个晚上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那就锦上添花了。”
凯墨陇淡淡地笑了笑:“三个晚上一个问题行吗?”
贺兰霸大大地打开门,颇尽地主之谊地帮着凯墨陇把栏杆箱提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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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霸带凯墨陇去了楼上空着的主卧:“柜子里有三件套,都是洗过的,你自己换换,我一会儿要出去,就不陪你了,把这儿当自己家就成。”
凯墨陇刚要问“你去哪儿”
对方已经磅一声拉上门,他看着关得严丝合缝的门扉,摇摇头走到床边坐下,枯坐了一会儿后才起身慢吞吞地换衣服,两只手解着针织衫的扣子,眼睛却望着窗外颇有些神思不属。
他当然可以提出送贺兰霸去他想去的地方,但那显得太可疑了,在贺兰霸面前他可以尽可能的神秘,因为这似乎很合对方胃口,但是不能可疑。
下楼时贺兰霸正在洗手间里,已经换好出行的衣服,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卡其色长裤,衬衫的袖口和领口都是规规矩矩扣好的,凯墨陇皱眉,想到约定洗车打蜡那天,贺兰霸也只穿着一件居家衬衫,别说袖子一边挽得高一边挽得低,连裤脚都是高低不一地挽着的。
看样子他今天要去见一个挺在乎的人。
“这房子是你的?”
凯墨陇扫一眼洗手间里正低头冲脸的贺兰霸,在正对洗手间门口的沙发上坐下,有些吃味地没话找话说。
“是我外公的,现在算我的,他老人家在郊区有一栋独宅,后来开发商圈地给占了,就还了这套房子,他老人家去世后这屋子就归我占着了。”
贺兰霸冲完脸擦干,戴上眼镜,想梳个头,才想起那梳子被凯墨陇一掰两端了。
凯墨陇朝前弓着背,胳膊支在膝盖上,盯着在洗手间里用手随便扒拉了一下头发的贺兰霸,交握的十指有规律地张开又合上:“没想过租出去?”
“上上个月租客才走,我只租给庚影的同胞,能租得起这房子的也是少数,在庚影读书的不是特别有钱直接买个小单间住,就是特别没钱租地下室的。”
贺兰霸低头看见洗手间地板上掉落的头发,高级知识分子就是爱掉头发,更何况他还是个大脑肌肉发达的编剧,不过这也掉太多了,触目惊心啊,他又不信邪地试着抓了一下头发,然后骂了声卧槽。
凯墨陇见贺兰霸往洗手间里面走,他看不见了,就往一旁伸了伸脖子,才见贺兰霸提了只拖把处理地上的落发。
“你熬夜太多了。”
贺兰霸听见近在咫尺的声音,一回头,见凯墨陇靠在洗手间门口,低头蹙眉看着拖把上一团头发。
“搞创作的嘛,晚上才有灵感。”
他笑了笑,把头发处理干净后洗了个手,冲镜子里的凯墨陇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凯墨陇侧身让贺兰霸走出洗手间,目视宅男编剧坐在玄关台阶上换上一双黑色帆布板鞋,弯腰时背上一对蝴蝶骨透过微微扯紧的衬衫露出端倪,凯墨陇看了很久,没意识到自己脱口问出:“见女性?”
贺兰霸低头绑着鞋带:“一个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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