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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麽麽是太后身边的老人,打小就伺候太后,更因为太后终身未嫁,就连皇上与皇后见了她都得礼遇三分,花麽麽是个很有涵养的人,没有仗着这些轻视旁人,对谁都是恭恭敬敬,尊卑之观,很是分明。
阿浓半卧在床上,脸上恢复了些往日的神采:“如今已大好,还劳烦花麽麽跑这一趟,实在过意不去。”
花麽麽道:“太后挂心贵仪的身子,才命奴婢前来,今见贵仪大好,太后得知也会高兴。
贵仪且年轻,定要保养好身子,未来的路还长着呢。”
低眉微微一笑,阿浓点点头:“上回在行宫时,闻太后身子不适所以未曾得到召见,不知太后近日身子如何?嫔妾也着实许久不曾向太后请安了,贸然前去,实在怕饶了太后的清净。”
“贵仪的心意奴婢会向太后转达。”
花麽麽含笑道,福了福身子,又道:“出来这么大半天,太后还等着奴婢的消息,奴婢先行告退了。”
阿浓轻轻颔首,朝一旁的如圭道:“如圭,送送花麽麽,将如若准备的五色糕也带上。”
“是,主子。”
如圭福了福身子一同与花麽麽退出寝室。
将养的三天,直到太医院的院判来给阿浓诊脉,确认阿浓一切无碍后,阿浓才真正的算是病愈。
这场病来得凶猛,去得更快,宫里人有喜也有优。
那日,院判给阿浓诊完脉,贺她彻底大安后,阿浓很平静,和一旁高兴极了的南乔、如圭二人完全不同。
她只是淡笑,慢慢的抿了口茶,缓缓道:“院判大人果然医术高明,来日一定要当面向皇上褒奖院判大人一番。”
“莺贵仪谬赞,微臣只是尽我所能。”
院判站在一旁,含着淡笑。
“院判大人太过谦虚了。”
阿浓笑了笑,眉峰一挑:“钟妹妹是院判大人的次女,我与她也好久未见,院判大人身为太医院之首,想必对钟妹妹的情况很了解吧。
不知她近日如何?胎相可还好?”
钟院判一怔,眼底飞快滑过一丝惊异,平静的瞟了眼上座笑脸盈盈、不可方物的莺贵仪,他一如平静的颔首道:“回莺贵仪,微臣看过钟小仪的脉案,钟小仪一切都好,劳莺贵仪挂心,是钟小仪之福。”
“也是。”
阿浓眉眼带笑,手指把弄着腕上的玉手镯,像是闲话家常般轻松:“钟妹妹出身医药世家,从小耳濡目染,对医药想是有了解的,如此怀孕,也能自给自足了,倒是我瞎操心了。”
不待他回答,阿浓抬眼瞄了他一眼:“院判大人贵为太医院院首,想必十分繁忙,说了这么多话,实在唐突了,南乔,送院判大人出去。”
钟院判到嘴边的话被打断,顾也无法说出,躬身拜了拜后跟着南乔出门。
踏出霁月阁后,他脚步一顿,抬眼望了下上方那三个大字,殊不知他背后早已冷汗涔涔。
身后的药童见他神色晦暗不明,顾道:“莺贵仪得宠,如今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大人此次立了大功,皇上定会好好奖赏的。”
钟院判撇了他一眼,冷冷道:“多嘴。”
转身抬脚离去,步伐之快,身后的药童一路小跑才赶上。
次日,阿浓由如圭和南乔打扮妥当后去给景阳宫给皇后请安。
在霁月阁卧床休整多日,阿浓今日提早出了门,路上缓步前行。
好久没出来逛逛了,看到天边的渐渐升起的太阳,阿浓心情十分舒畅,新的一天,又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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