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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兔子也没什么不好。
兔子最容易欺负,但是他不好意思欺负。
萧错回来歇下之前,她就一直笑盈盈地把玩着玉牌,真有些爱不释手。
这可是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
萧错回到寝室,从除下的锦袍袖中摸出一个荷包,到了床前,把荷包递给她,“给你的零花钱。”
万一她不喜欢他送的玉牌,可以去多宝阁挑选些合心意的物件儿——总算是一种补偿吧?
“还给我零花钱啊。”
裴羽笑逐颜开,接过荷包,只觉得沉甸甸的,想着不会是给她一锭金子吧——在她眼里,就没有这男人做不出的事儿。
将荷包里的东西全倒在枕上,入目的是一块鸽血红宝石和一张五千两的银票。
鸽血红宝石有核桃大小,质地上乘。
萧错歉然一笑,上了床,“弄不懂那些首饰,你自己找人做。”
“嗯。”
裴羽乖乖地点头,继而看着银票苦恼,“这零花钱给的太多了吧,都能买一座很好的宅院了——我不缺银钱。”
出嫁之前,祖父、爹娘私底下都给了她大笔的银钱。
“嫁给我了,就该花我的银子。”
他说。
裴羽想了想,笑着点头,“好啊。
往后被你惯得花钱如流水的时候,可不准怪我。”
萧错轻轻地笑,瞧着她是打心底地高兴,完全放下心来,“玉牌能将就着戴?”
裴羽把宝石、银票收进荷包,重新把玉牌拿在手里,“我挺喜欢的。”
萧错被她的情绪影响,心绪愈发明朗。
他将玉牌拿到手里,给她戴在颈间,拍拍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快躺好。”
“嗯!”
萧错倚着床头,拿过放在枕边的《奇门遁甲》,借着灯光书是早已倒背如流的,他只是习惯对着书页斟酌事情。
这会儿他在想的是,要不要把闵侍郎逐出官场。
放荡的男人他听说、见过的已太多,最不屑的便是闵侍郎这种有胆子惹祸没能力善后的。
最可气的是,上午闵侍郎对他的说辞和闵夫人对裴羽说的完全一致——不论闵侍郎和闵夫人是谁听取了谁的建议,这种货色都上不得台面,因为夫妇二人达成的共识未免过于混账。
总拿闵采薇钟情他的事儿做文章又是何苦来——他到现在都没记起那女孩与自己有交集的情形,况且俗话不是说人死大过天么?都已入土为安的人,夫妻两个还那般诟病,那是人该做的事情?闵夫人也罢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女儿,闵侍郎呢?一个大男人,跟外人贬低自己的亲生骨肉……算个什么东西。
他也清楚,打压闵侍郎的话,兴许正合了古氏、乔明萱那对母女的心意,兴许这就是她们日思夜想的目的。
但是,一码归一码,身在兵部的人能干预天下军政,闵侍郎德行有亏到了这地步,处理公务的时候能做到公允么?若是不能,便会有将士受他的气甚至被他打压。
凭什么?
哪一个行伍之人都是一腔热血满腹豪情,随时都可能上沙场倾洒热血——正如年少时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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