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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却忽然开了这样的先例。
“老师,”
元笑对着山长恭敬地一个躬身,道,“敢问老师,这位同窗所犯何事,需要开这样的先例。”
而对于元笑,山长还是要给上几分面子的。
同届之中,属他家世最好,才学最高,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纵使如今还是书院学子,与他名义上是老师和学生,这学生的面子,他也没法不给。
因而,盛怒之下,山长还是回答了元笑的问题:“你问问她!
满身异味,衣衫不整,粗俗不堪!
冒犯师长,口出狂言,对长辈不敬不尊,跋扈嚣张!
哪里有半分我院学子应有的模样!”
“这……”
元笑果然微微皱眉,开口道,“元姑娘的衣衫……多半是源于遇到了什么意外。
学生斗胆,还请老师不要作此言论,因这种事而如此评判一位姑娘。”
所说的却与山长所想截然不同。
山长猝不及防,一时竟被他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
元笑素来对师长甚是恭敬,山长是真的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至于对师长不敬……”
元笑就是再怎么着,也能看出山长所言不虚,可是,“必定也是有什么缘由的。
可否请老师稍等片刻,待学生问清详情?”
说着,仿佛是怕山长会拒绝,真的把元无忧送进思过堂,元笑不等他同意,就直接转身,低声问询:“元姑娘,这是发生了何事?”
元无忧瞥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为她左右逢源,平息事端,她……
很不高兴。
好像她得要他帮衬才能好好活下去似的。
她既然发了这个脾气,做了这些事,就不会怕什么结果。
哪个需要他来平事?
他却自作主张,好像她要靠他活着。
真拿自己当回事。
她不仅不愿靠他,甚至还认定自己不能信任他,整个人都很排斥他。
哪个要他自作主张?
元无忧根本不答他的话。
元笑一心为她,却贴了冷脸,该是会尴尬的。
他却不躁不恼,甚至没有半分不耐,柔和了声音又问了一次。
仍旧没有得到回答。
对于元无忧的这份态度,元笑是没来由地,理所当然地包容着的,山长却当然不会。
见元无忧如此傲慢,他根本没下去过的火气又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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