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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了不醉了!
啊啊啊啊啊——”
武澎冷着脸,终于松开了手。
那男人捂着手,转身就跑,却踉跄了两步,一下子摔到地上,压到了受伤的手,又是“呜嗷”
一声叫。
他却还能赶紧又爬起来,利索得没有一点醉酒的模样,一溜烟就跑得没了影儿。
“这位公子……”
在那登徒子逃走后,忽然有柔柔弱弱的一声呼唤从另一侧传来。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声呼唤,却就像是一根细细的羽毛,轻轻地,轻轻地拨弄着人的心弦。
武澎低下头,便见陈婉清正哀哀地看着她,一双秀丽的眼睛含着泪光,半掉不掉,楚楚可怜。
她这副模样从来战无不胜,没有男人能对此无动于衷。
……武澎对此无动于衷。
他看着陈婉清,面色没有半分波澜,好像面前站着的不过是一块再寻常不过的花草木石。
这份陈婉清从未遇到过的无动于衷的模样,竟令向来所向披靡的她感到了些许……尴尬。
她却丝毫没有将这份少见的尴尬暴露出来,反而抿了抿嘴,仍哀哀地看着武澎,不自觉似的从脆弱之中露出了一股坚强。
如果说楚楚可怜的女人总能令男人无法坐视不理,那么脆弱却又坚强的女人就会更上一层,往往能令男人无法控制地产生怜惜与保护的欲望。
过刚过柔,都不如又刚又柔。
陈婉清自信此次绝不会失手。
可她又失算了。
面前的男人仍旧无甚表情地看着她,好像根本就看不到她精彩的演出。
他只是平静地开口,道:“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怎么看都是自恃君子者的例行公事,没有半点特别的意思。
陈婉清一点也不怀疑,就算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难得的丑女,或是八旬老妪,他也仍旧会是这个反应,这副模样。
好像她只是个搔首弄姿的笑话。
陈婉清,竟忽然感受到了屈辱。
从未有过的屈辱。
从小到大,她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没有什么给她委屈受的人能全身而退。
按道理说,她应该勃然大怒,记住这个男人,再回家同爹娘说些谎话,给他个罪名,肆意报复于他。
她却莫名其妙地没有这样做。
面前木头冰石似的男人极大地激起了她的胜负欲。
她从未输过,这次也绝不会输。
“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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