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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第二天roomservice,温瓷才勉强觉得没那么酸痛。
卧室一片狼藉,除了半掩在她身上的被子还算完整。
她怀里抱着一个软枕,腿根附近也垫了一个,其他枕头散落在床下各个角落。
昨天穿在她身上的布料就那么压在枕头下面,露出一个角。
温瓷伸手捞了几下,捞到几片破碎布料。
还好床头有浴袍,披上浴袍下地,腿上的红痕和淤青就彻底暴露了出来。
不用细看,光靠感受温瓷就知道有多惨烈。
拉开窗帘,阳光争先恐后地铺了进来。
外面是一片玫瑰花园。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他的房间。
卧室门外有脚步声,紧接着是推车的滚轮骨碌碌作响。
外面的谈话持续若干秒,等一切停止,房门发出了沉闷的敲击声。
咚咚咚——
温瓷光着双腿站在阳光里,回头。
男人目光深邃地望过来:“你该吃些东西了。”
洗手间有她惯用的洗漱用品,也有干净的棉质衣服,很柔软很宽松,应该是他的。
仿佛现在这副糟糕模样才能验证他的罪行似的,温瓷偏不换。
她简单洗漱完依然披着浴袍,如愿见到了他晦涩的目光。
温瓷在长桌另一端坐下,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午餐。
金属刀叉触碰瓷盘的轻微磕碰声中,她听见薄言嗓音低沉地开了口:“昨天——”
看吧,也不是每次非要我来起头。
总有你认输的时候。
“昨天?”
温瓷抬眼望向他。
这是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嗓音不太对劲,有些沙。
她放下刀叉,喝了半杯温水,才听到他继续说。
“还痛吗?”
痛也不会承认銥嬅的。
一方面是自作自受,另一方面承认就等于认输。
温瓷换了另一个意味深长的表达方法,“没人说过你很粗鲁吗?”
回答有是变相承认自己有过性经验,回答没有等于承认自己在这之前一片空白。
他收拢手指,那些褪去的生涩和少年气原来是转移到这上面来了。
温瓷在沉默中轻轻抿了下嘴角的面包屑,“看来是没人说过了。”
如果是平常争锋,薄言早该回击了。
但今天他一反常态。
或许是昨晚到后来,他才发觉不对劲。
本以为她早就应该经验颇丰,他才近乎蛮横地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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