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照顾好,陆梁有点自责。
免不了,他就把气撒到了来帮忙的霍朗身上:“你那个朋友怎么还没来?”
霍朗一听,翻了个白眼:“他也得从家里过来啊!
都说了送医院,你不愿意。”
“……”
陆梁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你看不出来啊!
他这一发烧,我往医院一送。
等到病好了,他那点薄面皮还留得住?你信不信,在医院里他就敢辞职跑了!”
呵……信不信的,和我没关系!
霍朗没搭理他,又给医生朋友打了个电话,算是仁至义尽。
陆梁靠坐在床头,用手试了试白新冬的额头,脸色很不悦,嘀咕:“我是不是做错了?”
“什么意思?”
霍朗警铃大作。
陆梁叹气:“我和兰总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要是真的把白新冬卷进来,貌似太不公平了。”
“业绩真的不行吗?”
霍朗明白他是在担心对赌的营收达不到预期,又得和陆家硬碰硬。
“爷爷本来就不是真的想帮山居客,只是我缺钱,他正好用一招想教我做人。
当初的条件定的那么苛刻,不是嘴皮子动动,喊喊口号就能行的。”
陆梁似乎也有点累了,说话声音中气不太足。
霍朗醍醐灌顶:“所以,你是做好了对赌失败,也要从陆家离开的决定?还是说,你根本没信心能赢,才不让白新冬去找孙星宇?”
陆梁眉头一皱,看了回来。
“别误会,小家伙没和我告状,只是正巧孙星宇在店里吃饭,我引荐了一下。”
霍朗耸耸肩,走过来,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陆哥还有畏手畏脚的时候?你这么瞻前顾后,别等小家伙以后知道,嫌你没骨气啊!”
“哈哈哈,还不至于被他看扁。”
陆梁笑了笑。
他做了两手准备,一手是到年底对赌成功,皆大欢喜,自己不用回陆家,而兰总顺理成章继续管理集团,另一手是对赌失败,那自己也会借学业不精,无法胜任的理由,直接出国深造,再找新项目翻盘。
第二手准备,他谁都没有说过。
不能说,太自私了。
他只是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每回细想的时候,就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