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昭思索片刻,道:“我帮你。”
“此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就连傅行之也不许说。
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是女娘家的心思,知道吗?”
傅维昭不屑道:“我若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也不会找我合作了吧?”
“是啊。”
沉鱼释然一笑。
*
两日后,毕方亭。
沉鱼专门选了这亭子作为交谈之处,一来这里三面环水,可保无人偷听,二来这里人来人往,越发能显出他们并无什么机密之事,不过是小女娘的情态,纵使被绣衣使者察觉,也不会放在心上。
卫不疑坐在她们面前,小小的人眼中却满是傲慢,他恭敬的朝着傅维昭行了礼,又看向沉鱼,道:“姜二娘子,我们又见面了。”
沉鱼眯着眼睛笑笑,道:“今日之事,可还有旁人知道?”
卫不疑道:“我是重信之人,殿下信中既说了不许告诉旁人,我自然守口如瓶。”
沉鱼微微颔首,道:“甚好。”
傅维昭瞧着他一副小大人样,只觉可爱,想伸手捏捏他的脸,却在他冷酷的目光下悻悻的缩回了手,只道:“你和你大哥长得真是像。”
“我们都像阿娘。
阿娘好看。”
他说完,又沉了脸,道:“殿下寻我出来,可是有要紧事?”
傅维昭点点头,看向沉鱼。
沉鱼见四下无人,方才道:“此事事关重大,我本想和你父亲说,却担心被人察觉,反而给他引来祸事。”
她说着,将怀中的书信递给他,他正要拆开,沉鱼赶忙道:“别拆!
这信拿给你大哥,他会明白的。”
“我也会明白!”
卫不疑固执道。
沉鱼道:“我们正是知道你会明白,才将此事交托与你的。”
卫不疑听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道:“我会交给大哥的。”
沉鱼低声道:“这信是给你大哥表达爱慕之情的,所以非给你大哥不可。”
卫不疑冷笑一声,道:“原来你们也同长安城中旁的女娘一样。”
沉鱼道:“你让你大哥在无人时将这信放在灯烛下炙烤,便可看到这信的真容了。
切忌,此事绝不可告诉旁人!”
卫不疑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起身行了礼,才告辞离开了。
傅维昭不安的望着他的背影,道:“沉鱼,此事能成吗?”
沉鱼咬着唇,道:“我们只能做到如此程度,接下来如何安排,也只能靠卫家人自己了。”
是啊,从头到尾,她所能做的也只有示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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