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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她肃然，紧抿着嘴，半饷，才开口，“我说，我若是把那个天龙人杀了，如何！”

战国惊了一下，只下一秒，他扶额狠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天龙人出手，会有什么后果，就算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得很吧！”

斯嘉丽嗤笑了声，“最糟，也不过就是应了几天之后那份报纸上的报道罢了！”

海军本部中将——塞万提姆·斯嘉丽，因公殉职！

联想到几天后的情景，斯嘉丽得不得感叹自己的明智，提前给某个流氓打好预防针，否则，怕这篇报道一出来，又要引起不必要的是非了。

对于死亡，斯嘉丽显然已经看开了，蹩脚点说，她又不是没死过，再死一次，也没多大的所谓。

只是，这样的想法终究自私了点。

她死了，可以得到解脱，可活着的人呢？那些眼睁睁看着她死去，而无法施以救援的人，该会如何的自责和伤痛。

斯嘉丽不敢深入去想，只撇过脑袋，不去看战国的神情。

“那空总帅怎么办？”

见对方久久不予回答，战国的脸上终究染上了一层倦意。

战国的意思，斯嘉丽很明白，若她执意要杀天龙人，她是死不足惜，可怜了那位老人，全军总帅，不仅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还得承受连带责任。

先不说这惩罚是轻是重，就说别人海军生涯那么多年，从没有犯过任何错，这次却要因为她的举措而背上罪责。

这样的事情，她，终是，做不出来啊！

但转念一想，又觉不甘心，两厢纠结中，那张略显瘦削的脸庞苍白一片，她就这么咬着唇，固执地伫立在那里，一声不吭。

过了片刻，她抬手抚着眼睛，被咬得有些红肿的唇张开，吐出沙哑的声音，“大叔，我、我其实是一个胆小鬼，真的！

我很怕，我很怕回到我十五岁以前……那天，我刚当上海军，就听到费舍尔·泰格的死讯，那时候，我真的恨透了海军，什么正义，根本就是放屁，明明是一个大英雄，却要被扣上罪人的名号……可是，我更加恨自己，这么没用的我，还期望着在当上海军以后，还异想天开的想要缉拿所有的海贼……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

斯嘉丽的语气很是平稳，很平稳，可那双被手捂着的地方，却有透明的液体慢慢滑落下来。

涩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她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我因为海贼，才变成了奴隶，我应该痛恨海贼的，可香克斯他们，他们却救了我……我知道我不应该以偏概全，可是、可是没有办法啊，看着海贼旗，我就想杀人，我明知道他们不都是坏人，可就是、就是忍不住……你说，这样的我死了会不会更好一点？与其去当奴隶，被天龙人饲养，真的，去死会比较好一点……呃呕……”

胃部突然涌起的酸意止住了她的话语，迅速捂住嘴，寻着房里的纸篓，便弯腰吐了起来，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令人不愉的刺鼻酸味。

过了好久，好久，直到眼眶里的泪水干涸了，胃部的不适才稍稍淡了些，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抹了抹嘴，她才堪堪站直了身子。

“斯嘉丽，你……”

战国满眼疑惑地瞅着她。

不等战国将话说完，斯嘉丽抢过他的话头，接着道，“恩，大概是有些累了，战国大叔，若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战国迟疑了下，点头，看着那抹转身出去的背影，猛然间，他出声喝止，“斯嘉丽，刚才的那些话，你是真心的！”

斯嘉丽回眸，淡笑，“算是吧，不过，放心，我不会真心想去死的！”

因为，还有人在等着她！

她在心里补充了句，便收回视线。

……

第二日，斯嘉丽坐上军舰，去了玛丽乔亚。

关于自己突然去往玛丽乔亚的理由，她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起。

甚至，连一直与她形影不离的左兵卫，也没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