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伞斜向骆时岸,最近的距离也只是擦着他的肩膀,让衣服代替心中所想,与他的衣服相触、缠绵。
骆时岸转头看着他泛红的耳朵,问:“疼吗?”
顾行野如实答:“有点痒。”
“那快点走吧。”
他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
顾行野愣在原地,连走路都停止,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举动。
骆时岸抬了抬眉:“怎么?”
“……没什么。”
生怕他反悔,顾行野说完一把握住他的手,两个沾染了空气温度的手心泛凉,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带着骆时岸的手,一同揣进口袋里。
他用另一只手拿着雨伞,手臂横在胸前,虽然姿势难受,但依然尽可能将伞柄朝骆时岸那边倾斜。
等回到家时,他半个身子几乎都湿了。
骆时岸失笑:“你这是怎么打的伞?”
“没关系。”
顾行野说:“洗个澡就好了。”
他拿着外套走进浴室,关了门才无力地靠在墙边。
刚才骆时岸主动朝他伸出手,他们是手牵着手回来的。
虽然一路上没说几句话,但心跳告诉顾行野,事情的转机似乎已经来了。
淋浴头浇在头顶,顾行野双手撑着墙壁,视线落在地砖缝隙上,第一次觉得自己没用,怎么跟人牵个手就激动成这样。
他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不能这样,太孬种了,骆时岸那么优秀,怎么会喜欢一个牵手都差点心脏骤停的人。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了澡,凉水冲在身上,让他精神了几分。
再出来时,骆时岸正翻找医药箱,抬眼看他:“过来。”
顾行野坐在他身边,骆时岸拿出两管药膏,这一次告诉他:“先涂红色的,再涂白色的。”
“嗯。”
顾行野听话,直接打开。
往指尖上挤的时候用力过猛,药膏多了,他又想送回去。
结果越抹越乱,骆时岸叹了口气接过来,食指与他的食指相触,挑了些多余的药膏慢慢送回去。
如此反复几次,顾行野都觉得自己全身过了电一样,电流就是从骆时岸指尖传过来,每碰到一次,都觉得呼吸一滞。
骆时岸盖上药膏,举着食指目光刚落在纸巾上,他趁机说:“要不你帮我涂一下吧,别浪费。”
默了默,骆时岸凑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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