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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寻了梯子过来,靠上树,又太短了,一番操作下来,尸体还在半空中悬着。
夜间刮过一阵风,有些胆小者直接吐了出来,顾锦瑟吐得昏天暗地,杜衍递给她一方帕子,“就你这样还来查案,真是丢男人的脸。”
“杜大人,你说怎么挂上去的?”
顾锦瑟蹲在地上,胃里一阵翻涌,恨不得将昨天的饭也吐出来,接过帕子擦擦嘴。
杜衍捂着口鼻,听到这句话后抬首看向尸体,确实和古怪。
尤其这里是长街,没有宵禁,人来人往,是怎么做到的。
杜衍看向周围,最近的店铺距离此处也要十几步的功夫,若是不故意来看,怕是看不到这里。
顾锦瑟从地上站了起来,“这里是个死角。”
好比那些店铺里的眼睛是监控,那么挂尸的树是个死角。
长街内的人是看不见,除非是从外面进来的。
两人同时看向出口,顾锦瑟说道:“除非有人将进口堵住,不让人进来,初入夜的时候看不清楚,主要的是……”
她顿了顿,道:“他是被吊死的,还是提前被灌了迷药呢。
他和秦昭一样呢,也算是报应。”
作案之人,很聪明。
“不查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顾锦瑟摆摆手,精疲力尽地爬上马,低头看向杜衍,“可去顾府吃饭,这个帕子明天还你了。”
“没心思吃。”
杜衍背对着她,依旧看着尸体,轻叹一声,这是在挑衅皇权。
这么大胆的事情谁能干得出来呢。
顾锦瑟跑了,不对,是逃了。
看来,人不傻。
****
顾锦瑟回到家,已过亥时,饿得饥肠辘辘,让人备下饭菜,自己去洗澡。
明祎早早地睡下了,顾锦瑟躺在书房里,月色皎皎,自己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推开窗户透透气。
她不是高雅之人,也不是李白杜甫那样的大文人,对着月亮一句诗念不出来,憋了许久后,抱起床上被子朝新房走去。
守夜的婢女在后面喊了两声,压根追不上顾锦瑟的脚步。
到了新房外,同样,守夜的婢女吓得从地方爬了起来,惊慌不定,主事便已推门而进,“你出去。”
婢女抱起地上的被子快速地退了出去。
刚站稳,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屋内的灯登时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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