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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他还不是部长的时候,她就是他的小徒弟,他带了她整整三年,朝夕相处,比一般的同事要亲近很多。
也正因为这样,他对她应该是非常了解的,可是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她和别人说话时思维敏捷、口齿伶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跟他说话却口吃得厉害。
但是今天,他似乎有点明白了。
他低头翻了一遍样刊,圈出几处要地去修改。
许冬言接过样刊,却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陆江庭也不急着赶她走,默默地等着她开口。
过了好一会儿,她说:“早……早……早……上的事……”
陆江庭打断她:“流言蜚语,不用在意。”
许冬言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如果,我……我……我是说如果,”
她声音低了下去,“是真的呢?”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陆江庭还是不免心里一惊。
他抬眼看她,发现她正看着自己。
他错开目光,表情严肃起来:“你先出去吧。”
许冬言再傻也明白,他这就是拒绝了。
她落寞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出了门。
她突然想到刘葱头说的那个“报应”
——什么是报应大约就是如此吧……
这些事情就如同密密麻麻的针一样,将许冬言的心礼成了筛子。
她和宁时修走在石板路上,谁也不说话,只听到风声在呼呼作响。
宁时修将她送回了家,临走前提醒她:“明天的事你别忘了。”
许冬言想了几秒钟,才想起明天是温琴的生日,她真的差点就忘了。
她借着酒劲,笑着凑向宁时修:“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才是我妈的亲儿子……”
宁时修嫌恶地推开她的脸:“我突然有点理解那男的为什么拒绝你了。”
许冬言愣了一下:“为什么?”
“你平时不照镜子吗?”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戏弄了,不过她已经有点习惯了和他相处的模式,不但不生气,反而媚眼如丝地朝着他打了一个清脆的酒嗝。
许冬言和温琴的母女关系原本还不错,直到前不久,温琴突然和多年前的老相好领了证,开始了她的第二春,这真是让做女儿的许冬言一点防备都没有。
因为埋怨温琴没有事先知会,许冬言连宁家父子也顺便迁怒了,再加上宁时修这人说话总不太好听,所以四个人生活在一起,时常会有些小摩擦。
后来,温琴和宁家父子倒是越来越快一家三口,而她却像个两旁世人一样不被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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