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们哄然笑开了,七嘴八舌地问陆江庭用了什么招数,让新来的许冬言这么怕他。
许冬言觉得心虚,而陆江庭只是无辜地一笑。
后来摄影师散了个手势,众人又安静下来对着镜头摆好了表情。
许冬言悄悄地向陆江庭那边挪了挪,她看准镜头,牵动嘴角,就在闪光灯亮起的那一刹那,她感到一只手轻轻拢上她的肩膀,让她避无可避地靠向了那个令她躁动的源头。
也就是从那之后,无论两人多么熟悉,她见到陆江庭就会紧张,也多了个口吃的毛病。
想到这些过往,许冬言幽幽地叹了口气,把照片扔进了抽屉。
收拾完东西,她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
走廊里光线很暗,只有微弱的阳光从最里面的房间里透出来,那是宁时修的画室。
画室的门一般都不会锁,但是许冬言从来没有进去过。
此时她突然对宁时修的作品有点好奇,于是便走了进去。
画室面积不大,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模型和各色的颜料瓶,但却没有什么暴露在外的作品。
靠窗的桌边立着一个画架,也用厚重的绒布蒙着。
她正要去掀开画架上的布,楼下突然传来门锁响动的声音。
她收回手,退出画室,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到宁时修从门外进来了。
宁时修像是感应到有人在看他似的,倏地抬头,对上了许冬言的目光。
视线相触的一刹那,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许冬言漠然地移开目光,缩回了脑袋。
宁时修见状勾了勾嘴角,朝着楼上走去。
他以为许冬言回房间了,上到二楼时却看到她正倚在门框上研究着手指甲。
从他们以往过招得出的经验看,她这是有话要说。
但他就当不知道,径自走向自己的房间。
“喂!”
许冬言叫住他,“你是画画的?”
宁时修开门的动作停住了:“谁告诉你会画画就得是画画的?”
“那……画得怎么样?”
宁时修回过头,许冬言正端着手臂看着他。
“你问这干什么?”
许冬言想到那天早上的陆江庭,照片没有偷拍到,但那画面还在她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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