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为什么,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地装作不认识。
闻静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看上去很文静,不太爱说话,对许冬言这个桌上唯一的同性也没有正眼看过,当然对别人也差不多如此,只跟宁时修时不时地耳语几句。
刚刚开席没多久,许冬言就起身往外走。
关铭叫住她:“干什么去?”
“打个电话。”
她说着便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卫生间外的走廊相对安静一些,她拿出手机,拇指划过通讯录,将联络人名单快速地上下滚动了一遍。
最后她还是打给了温琴:“我见到那个闻静了。”
温琴一听来了精神:“你们怎么碰上了?那姑娘怎么样?”
许冬言想了想,不知怎么形容:“还可以吧。
毕竟宁时修也没什么优点,配他应该没问题。”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说你哥了你要是能找个时修这么优秀的,你们老许家祖坟都能冒青烟了。”
许冬言觉得好笑:“到底谁才是您亲生的?我看是他吧?不给您封个‘中国好后妈’的称号都对不起您这么护着他。”
“别扯那些没用的!解决完你哥,就到你了!”
“谢谢啊!我的事就不劳您操心了。”
许冬言挂上电话,一回头吓了一跳——宁时修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笑盈盈地看着她。
见她挂上电话,他走上前:“跟谁打电话呢?”
许冬言走到水台前洗手,顺便捋了捋头发:“你管得越来越宽了。”
宁时修也不再问,倚在水台前点了一支烟:“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宁时修扬了扬下巴,许冬言这才明白他是在问闻静怎么样。
“挺好的呀,配你绰绰有余。”
宁时修笑了,抬眼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这是许冬言最讨厌的。
她白了他一眼,对着镜子蹭了蹭眼角的残妆。
宁时修吸了口烟幽幽地说:“许冬言,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许冬言手上动作一清,回头看着他,隔着他吐出的团团烟雾,缓缓靠近他,手指捻起他肩膀上的一根头发,神态十分暧昧地说:“你觉得是,那就是呗。”
宁时修先是一愣,然后立刻警觉到这可能又是她要的什么花样,有几分警惕地看着她。
她却笑盈盈地瞥了一眼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