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回头:“我舅舅他还在外面。”
时轶:“……他在外面?我不是说过不要随意出入结界吗?”
谢长亭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
说昨夜死了人,你又不知所踪,所以他信不过你吗?
他只能说:“他去佳味轩了。”
时轶立刻便反应过来:“他去看那三人尸首了?”
谢长亭点头。
“何时去的?”
“巳时左右。”
时轶瞥了一眼屋外的日头。
“我巳时后从佳味轩过,同样看了那三人尸首。”
他道,“当时有四人在附近,你舅舅并未在其中。”
谢长亭:“你是说他并不在佳味轩?那城门处呢?”
时轶摇头:“城门处一人都没有。”
谢长亭心中一紧,转过身来,一把便抓起了桌上佩剑。
“你要去找他?”
时轶问。
“他离开前,我曾偷偷在他身上下过追踪术。”
谢长亭道,“若是他不见踪迹,只要循着法术便能找着。”
时轶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他目光落在那佩剑上:“这是谁的剑?你那同门的?”
“是。”
“给我。”
时轶却说。
谢长亭不明所以,但还是将佩剑丢给了对方。
却见时轶解下自己腰间佩剑,朝他丢了过来。
谢长亭接住无极:“……?”
修道者,本命法器不可离身,更不可将其交给他人使用。
否则对方一旦心生歹念,只要对本命剑稍动手脚,便能重伤剑主。
除非……对方是你极其信赖、可托生死之人。
谢长亭心中滋味莫名。
他的手甫一抓住无极剑柄,就感到了一股沉甸甸的触感。
倒并非是剑身过重,而是剑中似乎充盈着某种无形的、颇具质感的物事,瞬间便缠上他手腕。
上回自己将它**时,并未有过这种感觉。
本命剑当与剑主心意相通,无极境界应当与时轶相通。
难道说在这短短的七八日内,时轶修为又大有提升?
可,这怎么可能呢?
若修行真有如此容易,那普天之下,又怎会有如此之多的大能陨落于修行路上?
谢长亭愈发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似乎是不该与之牵扯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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