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老二把白胡子绕在食指上打了个卷,接着便幽幽叹气道:“毕竟我们无名宗已经二十年没有新弟子了。”
谢长亭:“……”
二十年?
可他分明记得时轶的那位“关门弟子”
时九,也不过八九岁的模样。
老五也道:“小友啊,说到此事,你意下如何?我、我看你与我们实在有缘,不如……就入我们无名宗来吧?”
老三热泪盈眶:“你能入我们宗门,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老二更是已经开始畅享:“若是我还能收弟子就好了。
那时我见了你,必定要让你拜入我门下。”
老五:“那肯定是拜入我门下!”
老三:“你俩吵什么吵?明明是来我门下!”
老五冷笑一声:“就凭你?四十七年才入元婴,你面前这位小友,二十四岁就已化神了!
你也好意思!”
老三:“你!”
三人吹胡子瞪眼,顿时间唇枪舌战起来。
灵虚洞内一片聒噪,活像农夫赶了一群鸭子过路。
谢长亭不由得头疼起来。
……他好像知道时轶那个性子是跟谁学来的了。
“诸位前辈。”
他开口道。
三人的话音戛然而止,转头,满目期盼地看着他。
谢长亭无声地叹了口气。
“长亭谢过前辈们一片好意。”
他道,“只是我已有师门了。”
那三人先是静了一静。
“这有什么?”
老五却是不以为意道,“小友,难不成你还想回你原先的师门去么?”
谢长亭愣了愣。
这一问,真真切切地将他问住了。
“是啊小友。”
老三附和道,“我们无名宗钟灵毓秀,不比你们上善门差,不信你看——”
他扬手一挥,石壁忽然四散崩裂,显露出洞外的景象来。
谢长亭先前从未听说过“无名境”
,本以为它该是一处荒凉地。
可放眼望去,竟是琼台兰阁,凤阙银桥。
白玉石阶上是暖风吹落的一树银花,飘飘彩云托着光芒万丈的满轮圆日。
他一时间看花了眼,恍惚心道,他这还是在人间么?人间何来此等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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