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陆续地拿了来,薄光倒也不参与意见,只要拿的是属于他的东西就行,女儿家的玩意,爱戴什么戴什么。
他正看得无聊要移开眼,忽见程烟舟打开了一个匣子,一个金色的链子已被她拿出来一半,她发出感慨:“这是什么?怎么这样长?”
薄光一下子站起来把匣子拿到手中并扣上了它,动作一气呵成,生怕别人抢了他的宝贝似的。
他这一番举动引得程烟舟与沈宝用都在看他,薄光自然地道:“这个还有别的用处,你们挑别的。”
母女俩不疑有它,继续从这堆价值连城的珠宝里找能适合沈宝用戴的。
薄光把匣子放在手边,他刚才没有说谎,这东西还真有别的用处,若不是今日被拿了出来,他都要忘了这么个奇巧之物。
他看向一直在忙活的程烟舟,一些想象的画面出现在脑中,他轻轻摸着盒盖,谁让她刚才又惹到了他,她说了他不想听到的名字,她又在以物思人。
所以罚她一点都不冤,薄光开始期待夜晚的到来。
挑了好久,程烟舟与沈宝用才弄好,期间王爷称有事先走了,走时手中的匣子没拿走也没放回大箱中,而是让阿梓在溢福院找个地方放。
程烟舟只听了一耳,并未在意。
谁知到了晚上,王爷一来就找阿梓要匣子。
再后来,程烟舟于恍惚间想起一段往事,很多很多年前的往事。
那还是在她小时候,她被父亲带着在大集上看到过耍杂耍的。
表演者在一个平面桌上,头昂起,有时嘴上还会放一个托,托上的分叉各放一个碗,表演者的手可以够到脚,形成反弓。
程烟舟很辛苦,辛苦到这段记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片段,她已没精力再多想下去,她连王爷的问话都要反应很久才能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说:“很怀念他?因为他不会这么对你?我不怕你比较,你比较了又如何,还不是要面对现实,与其有工夫念一个死鬼,不如可怜可怜你自己,想想今后要怎么做,才能少受些罪。”
用来守夜的偏屋本该是阿函在的,但阿梓在王爷让她放匣子时就决定要换下阿函。
阿函岁数在她们中最小,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一些的好。
果然听那动静,若是阿函在,真怕她少见多怪再生出什么事来,扰了王爷的雅兴,大家就要一起遭殃了。
第二天一早,王府所有人,除了程烟舟连梁姨娘都在列,一众人依次上了马车。
薄且待王爷上了马后,他伸手抓住下人替过来的缰绳,沈家人前日就回来了,但却没有往王府来,难道是想在宴会上当场退亲吗?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他朝马车列队最后面看了一眼,待收回视线,一跃上了马。
第20章
祈福盛会在率庙举行,今日这场合,男宾女宾都可参与。
大弘在男女大防上比之前朝要松快不少,只要不是单独相处,男未婚女未嫁的是可以私下交流的。
所以,大弘年轻男女易结善缘,多的是两情相悦的,当然也有为家族利益而不在乎情,。
爱的,个人选择,都无可厚非。
像梁姨娘大姑娘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成为家族利益连姻的目标,所以她们才要找自己喜欢的,且家世要比王府低到肯娶庶出的程度。
沈院使家就十分符合条件,不想梁姨娘还未行动,就被沈宝用捷足先登。
如今好了,沈家该知道沈宝用的出身了,梁姨娘就不信沈家能忍下,好好的都官嫡长能娶一个父为赌徒,母不光彩的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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