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仲亭没理她,过去将病房门关上了。
池欢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攥拳使劲儿在床上锤了一下,“你耳朵聋了吗,是不是听不见,我让你走!”
“这么激动做什么。”
程仲亭这种老谋深算的人,永远都是平平静静就处在上风。
他走回池欢病床前,弯腰对着她的脸,“你最好不要过河拆桥,昨晚抱我抱得很紧。”
“不可能!”
“我录下来了。”
“程仲亭!”
池欢一大早被他弄得浑身火气,怎么都克制不下去,她要下床去赶他走,程仲亭一把按住她肩膀,语气稍微正经了点:“等你妈来了我就走,她估计很快要到了。”
池欢没再说什么了。
只是看见他还是会满肚子气。
结果是龚杰先来的,买了池欢平时喜欢吃的虾饺皇和蔬菜粥。
程仲亭挽起袖子要去弄病床上那个桌板,龚杰赶紧上去帮忙,被他制止了,“你出去等吧。”
龚杰这才意识到,池欢身上那套病号服没有穿得太规矩,扣子也没扣整齐,而且看得出来里面没穿内衣……
龚杰二话没说转身出去了,并再次关好门。
等桌板架好,饭菜摆好,程仲亭拿了筷子和勺子,准备喂她。
池欢没有任何好脸色:“你放下,我自己知道吃。”
程仲亭拿筷子的手停在半空。
老实说,他第一次为个女人做这种事,他自己都不习惯,池欢还不识好歹。
习惯了他人顺从,很少有人能像池欢这样在他面前横行霸道,他杵在那里好久没动一下。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哪怕他不想离婚,哪怕他想留住池欢,但是这种需要看人脸色、并且情绪会被操控的感觉,对他来说是极其糟糕的,也是他不允许的。
程仲亭放下了筷子,没什么温度的看着池欢,开始一点一点放下衬衫袖子,“多少吃点儿。
有事就按铃找护士,我先走了。”
池欢脸别在一边,程仲亭走的时候没看他一眼。
楼下吸烟区,龚杰刚点了根烟抽着,就看见他老板从电梯出来了。
龚杰一怔,赶紧去把烟给灭了。
“程董,现在去公司吗?”
“嗯。”
程仲亭被池欢气到了。
好像又没有。
这个早上他似乎悟出来了点什么,他不认为池欢对自己有那么重要,在事情没有彻底不受控制之前,他不想再顺着前面走歪的路走了。
至于离婚,只要他不同意,池欢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所有事情想清楚之后,程仲亭喊龚杰:“稍后你去一下第一人民医院,去找池欢那个医生。”
.
上午十一点三十,市第一人民医院。
凌芸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正准备下班去吃饭,门被人敲响,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凌芸眉头皱起,推了推眼镜道:“请问是哪位病人的家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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