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佩之,你别不把命当回事。
科举前程固然重要,命都没了,一切是空。”
兰珏挣扎坐起身,嘴上若无其事:“人越贱,命越硬,死不了。
这次若不能中,我才真是活不了了。”
母亲已逝,世上就剩下他一个,无依无靠,无着无落,仅存的指望活路,都赌在这次科试上。
倘若不中,即便他想熬等三年后,也没路熬,只能有一个结果,他其实已做了打算。
每科放榜后,便是京城的河沟里下饺子,树林破庙挂腊肉的时节,林边桥头处处是礼部或京兆府悬挂安插的条幅木牌——『天将降大任,必先多磨炼;三载弹指过,功名在眼前』、『懦夫方才做腊肉,想想渭水钓鱼叟』之类,用处并不甚大,还有考生寻短见前在牌上续书『他幸飞熊兆牙笏,我岂有命到白头』。
京兆府的官员路过读到,觉得此生续得还算押韵通俗,可招进衙门,专写此类幅牌,赶紧命衙役去寻,那考生已成腊肉,只好摘下收葬,并将这段事迹刻写于木匾,警醒他人。
兰珏不想去凑那份热闹,且既要再丢一次人,又给旁人添堵添乱。
田老头家的耗子药效力甚好,他预存了两包,以防届时旺季难购。
九和县附近,有几个荒岭子绝无人烟,到时寻个山洞,亦算死有得葬。
他把囤的两包耗子药装在一个小瓶内,用小布袋装着,随身佩戴,时刻警醒自己没有后路。
兰珏拢了拢被子,忽然觉得怀里微空,再一按胸前,心里一惊。
辜清章道:“佩之,对不住。
方才我拿酒替你擦身的时候拿了你一件东西,一时好奇就看了看。”
从袖中取出一物,正是那个小瓶。
兰珏的脑子里顿时轰的一声,脸颊滚烫,手心渗出汗,只想化身做穿山甲,遁地而去。
最隐秘的怯懦赤裸裸暴露,耻辱且无措。
辜清章把他按在床头,整了整被褥,摊开一块手巾在被上,端起桌上的托盘递给兰珏:“佩之,人生可贵,生做人已是不易,脚下踩的都是路,莫把死活之说挂在嘴边。”
托盘上搁着一碗热粥,两个馒头,还有一盘热菜。
辜清章拿起粥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兰珏口边:“趁热吃饭,过一时药就好了。”
兰珏喝下那口粥,从辜清章手里接碗勺,又道:“饭与药,各要多少钱,我回头给你。”
辜清章一顿,松开端碗和勺的手:“好。”
燕国骁勇善战的端荣大公主被害身亡,重生成二十一世纪的安心竹。她八岁那年,爷爷哥哥参与一座古墓考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她十八岁的那年,一场意外,全家穿回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她从安心竹变成了陈国底层挣扎求生的黄叶,与同穿越的家人分散,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牵引着所有人一步步往前走。...
...
...
...
平淡种田文...
在末世拥有一辆无限能源的房车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你可以组建一只全世界最顶尖的生存团队,在保证食物充足的前提下,每天躺躺咸鱼,杀杀丧尸,有空的话就顺便拯救一下世界。这样就很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