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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蕊儿她。
。
她只是。
。
。”
谢瑜磬已经无法再为当初亲手在李妃酒中投下蛊毒的李如蕊找借口了,当初因为皇兄急于起兵覆灭罪魁祸首玮坞国暂时先没能理睬被他从李家满门中救下的李如蕊,但现在玮坞已灭,蕊儿怕是逃不过去了。
“只是如何?”
谢凝远冷笑道,“只是让待她极好的兄长吃下蛊毒?”
“她只是。
。
。”
她只是被占据了我身体的孤魂野鬼蛊惑了。
“瑜磬,你真的觉得她爱你?她爱你,分不清那不是真的你?分不清那是个占了你身躯的陌生人?”
“她——”
“我累了。”
谢凝远揉了揉额角,“出去吧。”
“那。
。
皇兄你好好休息。”
耳边想起木门关起的咔嚓声,谢凝远斜靠在床榻上,有些疲累的闭上双目,藏在被下的手紧紧握住曾挂于那柄□□上的坠。
“鸣玖。
。
。”
不知过了多久,房内传来淡淡的叹声。
。
。
宏历三十年冬,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本应病卧龙床的临文帝不知所踪,同时消失的还有那柄常挂在帝身边的长剑,知悦皇后生前喜爱的□□,已经那些被临文帝藏于暗格之内的银甲红衣以及白衣。
徒留陛下的常服在龙榻之上。
次日,帝陵传来关闭的消息。
即将登基的安隆帝谢瑜磬站在被大雪铺满的宫阁楼台上,看着帝陵的方向许久不语。
你终还是这般选择了,皇兄。
帝陵内,众人眼中不知所踪的临文帝谢凝远身着白衣蓝底道袍,完全一副修道之人的样貌,若是让人见了,可得大呼这才是最适合临文帝的模样。
他手法轻柔,怕是弄疼了眼前的人,似是根本不知对方已是个无知无觉的死人一般,而这棺内之人更是神奇,明明已死去近三年之久,却没有一丝的腐化,除却冰凉的体温,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谢凝远一点都不嫌弃的脱下棺内之人身上的皇后华服,为他擦净了身,最后帮他穿上了那最适合他的红衣银甲,为他束冠,带上属于他的武将羽须。
“抱歉,让你久等了。”
此时谢凝远的脸上再也不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换上的是令人想都不敢想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