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德害怕地去探它的鼻息。
大公马打了个响鼻,把沙子和鼻涕全留在他手上,然后站起来抖了抖身子。
它抖得非常彻底,以至于给奇德和鲨虎又洗了个沙子澡。
然后,这家伙雄赳赳气昂昂地扭着屁股走了一圈,没有找到那匹小矮马,非常恼火。
为了报复,它跑回来开始啃他们俩的头发。
“我想这代表着它也承认我是它的主人。”
奇德说,“即使不是主人,也该是个乘客。”
鲨虎骂了句黑底板板,背过了身去整理褡裢。
虽然相处了没两天,奇德却很明白这个南方人是答应了,于是跳起来比了个耶,看起来完全没有被沙暴折腾得精疲力竭。
鲨虎不得不承认比起这个小鬼,他的确老了。
怎么会这样?他奇怪。
他不过比奇德大了四岁而已……他不禁有点怀疑。
他现在又饿又渴,四肢无力,左腿上的伤每时每刻都折磨着他,在沙暴过后,他实在不可能这么兴高采烈地活蹦乱跳。
这个小鬼扯紧了他恐惧衰老的神经。
“但是食物和水只剩下一半。”
他摇摇头,赶走了胡思乱想。
“你以后得吃的更少。”
奇德立即就被打败了,趴在大公马上像是一具尸体。
他演得像极了,眼睛瞪得那么大,完美地诠释了死不瞑目。
“而且我们现在就要走。”
他说,拍着屁股把他赶上马,“我们得尽快找到下一处水源,今天反正你和我都乘着沙暴休息过,就不用再睡觉了。
赶路乘天凉!”
大公马打了个响鼻,很明显,它很不喜欢有两个人坐在它身上。
它撅着蹄子,蹬着后腿,表达它的不满。
奇德伸手,搔了搔它的秃尾巴。
“手别闲!”
鲨虎漫不经心地抽了大公马一鞭子,两人一马,就逐渐在平静的沙海中淡成一副剪影。
奇德倒坐在鲨虎的马上,把玩着马儿的秃尾巴,看着漫天星空倒悬,思念着不知在身在何处的家人。
然后,把坐骑的秃尾巴编成了麻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