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吻到肺中的空气都要被抽干,萧渡才满足地放开她的唇。
元夕又羞又气,一边抬手去推他,一边气喘吁吁道:“你!
你说话不算数!”
萧渡却不再满足于只在她唇齿间流连,一边捻熟地顺着她的曲线蜿蜒而下,一边含糊道:“我只亲亲你,别的不做。”
他对她的身子实在太过熟悉,每一处攻城掠地,都能引起她愉悦的轻颤。
元夕死死咬唇努力抑制着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吟哦,在心中咒骂道:“大骗子,这是不做的架势嘛。”
但身体却已经化作了一汪春水,再也无力抵抗他的寸寸揉捏与研磨。
于是,随着屋内越来越重的喘息,该亲得亲了,不该做得也一样不差的全做了。
终于,屋内喘息声渐平,元夕红着脸整理着身上,回头看见那一脸窃笑的罪魁祸首,咬着压根道:“亏你堂堂宣远侯,竟是这般无耻又无赖!”
萧渡却又翻身压了上来,将她的手指捉住,一边在口中轻轻啃咬,一边道:“你放心,我只对你一人无赖,而且,还要赖你一辈子。”
元夕被他咬得指尖又酥又麻,眼神却仍是狠狠剜在他身上,道:“快天亮了,你还不快走。”
萧渡留恋地望着她红晕未褪的双颊,迷离的双瞳中虽带了嗔怒,却别有一番风情。
他不由看得又有些痴了,只觉得这一刻,就算有刀山火海也休想让他离开她片刻。
于是轻轻替她拨开搭在眉上的湿发,又温柔地吻上她的眉心,眼角,直到再度辗转到樱唇之上,口中喃喃道:“天还没亮,我们还有时间。”
元夕再度被他缠上,心中一惊:莫非他还想…但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她的猜测,温热的手掌开始游移,再度在她身上点起火来,直至在两人之间蔓延、燃烧殆尽。
当第一抹晨曦透过窗棱照在层层帷幔之上,吱呀整晚的床榻终于再度恢复宁静,一缕乌发自健硕的颈窝中滑了下来,与枕上散乱的青丝交缠在一处。
眼看身边那人终于满足地睡去,元夕被折腾得浑身酸痛,连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
的敲门声,李嬷嬷大声喊道:“小姐,七姨娘来了,说等着你一起吃早饭。”
元夕猛地睁眼,这才想起自己约了七姨娘今早一起用饭。
她望着身旁睡得正香那人,连忙又气又急将他推醒,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将衣服穿上。
萧渡迷迷糊糊睁开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她拽出被子,怀中的温香软玉变成了冰凉的衣袍,令他十分不适地皱眉“嘶”
了一声。
元夕连忙将手指放在唇上示意他噤声,又清了清嗓子,对外喊到:“我知道了,你们先别进来,我收拾好马上出去。”
萧渡悻悻地系着衣袍,十分不满地嘟囔道:“我可是你们家正经的姑爷,怎么弄得和偷人似的。”
元夕想起昨晚就觉得脸红,自己明明下了决心先和他划清界限,怎么莫名其妙又睡在了一处,只怪自己太不坚定,一不小心就受了他的蛊惑。
她拍了拍绯红的双颊,压低声音道:“你快些穿好衣服,从窗户那里出去。
我的院子后面朝左拐出去有个角门,那里平时没什么守卫,现在又还早,你从那边走,应该不会让人发现。”
萧渡越发觉得不是滋味,瞪着眼道:“我干嘛要偷溜走,要走也要光明正大带你一起走。”
元夕怕他再耽搁门外的李嬷嬷随时会进来,急得红了眼框,道:“萧渡,我们昨晚那样已经不该,明明都还没想清楚,怎么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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