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言不领情,“当初那个出主意的人是谁?”
他说的不清楚,沈辞遇却是听懂了。
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安慰他,一边道:“是那家公司的老总。”
当然,出主意的不一定是他,但是最后下决定肯定是有他的份的。
沈辞遇要算账,就干脆把这个公司一锅端了,然后把上层换一遍,总能抓到“谏言”
的那个人。
秦安言又不说话了,他低下头,像个大八爪鱼似的缠住沈辞遇的四肢,在那躺着不动。
他的头埋在沈辞遇胸前,侧耳就能听到那有力而沉稳的心跳声。
“我要睡了。”
传来的声音有些闷,语调似乎还很正常。
然而沈辞遇却感觉到自己胸前似乎有些湿润。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任由秦安言抱着,轻柔地道:“睡吧。”
他能感受到秦安言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却没有说破,只是慢慢哼起了小调。
渐渐地,秦安言的身体放松下去,抱着他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沈辞遇轻轻地抽出一只胳膊,揉了揉秦安言的头。
他想起他们缘分开始的那个晚上,少年眼尾的红色。
大概那个时候,秦安言也在床上压抑着自己的嗓音,任凭眼泪落下。
沈辞遇把人平放在床上,见他满脸泪水,心中疼惜,一点点吻去。
他的安言明明就应该有着世界上最灿烂的微笑,而不是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连哭都不愿意哭出声来。
心疼地抱着小兔子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小兔子就把他踹了,自己收拾东西去了学校。
孤单寂寞冷的沈辞遇在床上打了个滚,因为小兔子是去上学,他也没办法阻拦,只能看着小兔子蹦跶走。
心好痛。
于是没有兔子抱的沈辞遇去了公司,用工作来减缓自己的思念。
这么一来,对手公司和秦肃一家就出事了。
“老秦,法院的传票!”
大伯母捂着心脏,像是随时都能昏过去一样:“他们真的要算账!
这可怎么办?”
她说了几句就嚎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
秦肃黑着脸瞪了她一眼,死死盯着那张传票,声音干涩:“现在只能去找祖少了,希望他能拉我们一把。”
他说得轻巧,可心里也知道可能性不大。
祖白奕的性子他们都知晓,若是把秦安言解决了,祖白奕说不定还能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