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师认识他,当下站起来:“乐哥。”
陈既没跟他说话,看向琮玉:“纹什么了?”
琮玉浑身疼,脖子支撑着脑袋已经很累了,不想仰头看他,就没理,付了钱,走出门。
陈既追出来,拉住她:“问你呢!”
琮玉看他已经出现重影了,两张陈既的俊脸出现在视线,这是在考验她对他在意的程度吗?她想说“管的着吗?”
但嗓子太疼了,使用余额不允许她说废话了。
陈既想撸开她的袖子找文身,但不及她动作快,笔直地摔进他怀里。
他伸手摸了下她的脖子,比白天更烫了,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先把她丢在商场门口,又把神志不清的她丢在家里……
“琮玉。”
他叫她。
琮玉很不舒服,哪哪都疼,可能要死了,如果死在陈既怀里,那他会一辈子记住她吗?
陈既扶着琮玉肩膀,让她靠了一会儿,一下子把她抱起来,往车的方向走。
琮玉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颈间,热乎的洗衣粉和沐浴露的味道钻进鼻子,她故意用嘴唇、鼻尖贴着他的皮肤,轻蹭着他的血管。
他躲了躲,她干脆死死贴上去,嘴里呢喃:“妈……”
陈既不再躲了。
琮玉吻着他的血管和喉结,闭上了眼。
第47章
琮玉脚挡在车门,不想上车,陈既提醒她:“脚!”
她就只会喊“妈”
。
陈既摸了摸她的手背,很凉:“不上车冻死拉倒!”
琮玉搂紧他的脖子,手伸进他领口。
陈既皱眉,想把她手拿出来,她又喊“妈”
,他只能作罢。
两个人在车门前僵持了一会儿,她还是不想上车,陈既看了眼这条路,也没多长,抱着回去也不是不行,但她这个毛病不能惯。
他耐下性子:“我买了黏糕。”
琮玉的脚还是不挪,陈既见她话都听不到了,相信她真的神志不清了,换了个姿势,先把她脚放车里。
总算上车,陈既打开车窗,想抽烟。
他伸向窗外、搭在窗框的手低垂着,腕骨那个凸起琮玉从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她没想看的,但睁眼就看到了,它太好看了。
她很想亲。
她生病了,小时候生病是有特权的,她可以买喜欢的玩具,吃喜欢的东西,长大不应该被剥夺这个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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