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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当先跃下,李四跟着跳落。
石破天只看得啧啧称奇,料得必是铁叉会中那干凶人的藏身之所,忙劝道:“两位哥哥,这可下去不得……”
话未说完,张三、李四早已不见,只得硬起了头皮,也跳了下去。
前面是条通道,石破天跟在二人身后惴惴而行,只走出数步,便听得有人大喝:“那一个?”
劲风起处,两柄明晃晃的铁叉向张三刺来。
张三双手挥出,在铁叉杆上一拍,内力震荡之下,那二人翻身倒地而死。
甬道墙上点着牛油巨烛,走出数丈,便即转弯,每个转角处必有两名汉子把守。
张三每次只一挥手间,便将手持铁叉的汉子杀死,出手既快且准,干净利落,决不使到第二招。
石破天张大了口合不拢来,心想:“张大哥使的是什么法术?倘若这竟是武功,那可比丁不三、丁不四爷爷、白师傅他们厉害得多了。”
他心神恍惚之间,只听得人声喧哗,许多人从甬道中迎面冲来。
张三、李四仍是这么缓步前进,对面冲来的众人却陡然站定,脸上均现惊恐之色。
张三道:“总舵主在这儿吗?”
一名身材高大的壮汉抱拳道:“在下尤得胜,是小小铁叉会的头脑。
两位大驾降临,失迎之至。
请到厅上喝一杯酒。
啊,还有一位贵客,请三位赏光。”
张三、李四点了点头。
石破天见周遭情景诡异之极,在这甬道之中,张三已一口气杀了十二名铁叉会的会众,料想对方决不肯罢休,只想转身逃命,然见张三、李四毫不在乎的迈步而前,势不能独自退出,只得跟随在后,却忍不住全身簌簌发抖。
铁叉会总舵主尤得胜在前恭恭敬敬的领路,甬道旁排满了铁叉会会众,都是手执铁叉,叉头锋锐,闪闪发光。
张三、李四和石破天在两排会众之间经过,只转了个弯,眼前突然大亮,竟是到了一间大厅之中,墙上插着无数火把,照耀如同白昼,四周也是站满了手持铁叉的会众。
石破天偶尔和这些人恶毒凶狠的目光相触,急忙转头,不敢再看。
尤得胜肃请张三、李四上座。
张李二人也不推让,迳自坐了。
张三笑指身旁的座位,道“小兄弟,你就坐在这里吧。”
石破天就座后,尤得胜在主位相陪。
片刻间几名身穿青袍、不带兵刃的会众捧上杯筷酒菜。
张三、李四左手各是一拦,袍袖中同时飞出一物,拍的一声,并排落在尤得胜面前,却是两块铜片,平平整整的嵌入桌子,恰与桌面相齐,便似是细工镶嵌一般。
每块片上均刻有一张人脸,一笑一怒,与飞鱼帮死尸船舱门上所钉两块铜牌一模一样。
尤得胜脸色立变,站起身来,呛啷啷之声大响,四周百余名汉子一齐抖动铁叉,叉上铁环发出震耳之声,各人踏上了一步。
石破天叫声:“啊哟!”
忙即站起,便欲奔逃,暗想:“在这地底下的厅堂之中,可不易脱身。”
斜眼瞧张三、李四时,只见一个仍是笑嘻嘻地,另一个阴阳怪气,也是丝毫不动声色,石破天无可奈何,只得又再坐下。
尤得胜惨然道:“既是如此,那还有什么话可说。”
张三笑道:“尤总舵主,你是山西‘伏虎门’的惟一传人,双短叉的功夫,当世只有你一人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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