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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年心道:“今日我二人以二敌一,尚自不胜,此人内力如此了得,实是罕见罕闻。
待我加重药力,瞧他是否仍能抵挡?”
便向那瘦子使了个眼色。
那瘦子会意,探手入怀,捏开一颗腊丸,将一枚‘九九丸’藏在掌心,待石破天将蓝漆葫芦又递过来时,假装喝了一口,伸手拭去葫芦口的唾沫,轻轻巧巧的将一枚九九丸投入其中,慢慢摇幌,赞道:“好酒啊,好酒!”
当瘦子做手脚时,那胖子也已将怀中的一枚‘烈火丹’取出,偷偷融入酒中。
石破天只道是遇上了两个慷慨豪爽的朋友,只管自己饮酒吃肉,他阅历既浅,此刻酒意又浓,于二人投药入酒全未察觉。
只听那瘦子道:“小兄弟,葫芦中酒已不多,你酒量好,就一口喝干了吧!”
石破天笑道:“好!
你两位这等豪爽,我也不客气了。”
拿起葫芦来正要喝酒,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在长江船上,我曾听叮叮当当说过,男人和女人若是情投意合,就结为夫妇,男人和男人交情好,就结拜为兄弟。
难得两位大爷瞧得起,咱们三人喝干了这两葫芦酒之后,索性便结义为兄弟,以后时时一同喝酒,两位说可好?”
胖瘦二人气派俨然,结拜为兄弟云云,石破天平时既不会心生此意,就算想到了,也不敢出口,此刻酒意有九分了,便顺口说了出来。
那胖子听他越说越亲热,自然句句都是反话,料得他顷刻之间便要发难动手,以他如此内力,势必难以抗御,只有以猛烈之极的药物,先行将他内力摧破,虽然此举委实颇不光明正大,但看来这少年用心险恶,那也不得不以辣手对付,生怕他不喝药酒,忙道:“甚好,甚好,那再好也没有了。
你先喝干了这葫芦的酒吧。”
石破天向那瘦子道:“这位大爷意下如何?”
那瘦子道:“恭敬不如从命,小兄弟有此美意,咳,咳!
我是求之不得。”
石破天酒意上涌,脑中迷迷糊糊地,仰起头来,将蓝漆葫芦中的酒尽数喝干,入口反不如先前的寒冷难当。
那胖子拍手道:“好酒量,好酒量!
我这葫芦里也还剩得一两口酒,小兄弟索性便也干了,咱们这就结拜。”
石破天兴致甚高,接过朱漆葫芦,想也不想,一口气便喝了下去。
两人对望了一眼,均想:“我们制这药酒,每一枚九九丸或烈火丹,都要对六葫芦酒,一葫芦酒得喝上一个月,每日运功,以内力缓缓化去,方能有益无害。
这一枚九九丸再加一枚烈火丹,足足开得十二大葫芦药酒,我二人分别须得喝上半年。
他将我们的一年之量于顷刻之间饮尽,倘若仍能抵受得住,天下决无此理。”
果然便听石破天大声叫道:“啊哟,不……不好了,肚子痛得厉害。”
抱着肚子弯下腰去。
胖瘦二人相视一笑。
那胖子微笑道:“怎么?肚子痛么?想必野猪肉吃得太多了。”
石破天道:“不是,啊哟,不好了!”
大叫一声,突然间高跃丈许。
胖瘦二人同时站起,只道他临死之时要奋力一击,各人凝力待发,均想以他功力,来势定是凌厉无匹,两人须得同时出手抵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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