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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何曼琪都没跟钟弥说了。
把床单被罩送去洗衣房,钟弥回来打湿两张洗脸巾擦去桌子书柜上的薄灰,随后收拾起衣服。
何曼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涂指甲油,时不时目光朝钟弥投过去。
钟弥很多衣服和包都不便宜。
一个人是否在优渥的环境中成长,无法伪装,也无法隐藏。
就像收到靳月礼物,她和另一位室友很容易觉得靳月在炫耀,本质上是因为一种不愿意承认的嫉妒,因为这些对她们来说是很好的东西,而钟弥不会。
即使曾经的室友当上了所谓明星,豪车接送,钟弥毫不嫉妒。
不过何曼琪想,也是,钟弥不必嫉妒。
因为追她的人也身份不凡,只要她愿意,豪车接送,她随时可以拥有。
何曼琪状似无意问:“对了,弥弥,好像没听你说过你家里是干什么的?”
“我妈开了个茶楼。”
“哦,那生意应该很好吧。”
“还行吧。”
钟弥将近期打算穿的衣服收进箱子里,不想要还半新的衣服用袋子装起来,打算送去楼下捐衣箱。
忙到天黑,钟弥才将自己的床位上下打扫干净。
何曼琪见她拿起包和行李箱准备走:“弥弥,你打扫这么干净,不是打算在宿舍住吗?”
“住。”
钟弥说,“今晚先住酒店,明天太阳好,晒一下被子再睡,不然不舒服。”
“哦,那拜拜。”
“拜拜。”
人从门口消失,何曼琪想起来自己也很久没晒过被子,也就这么睡了,她起身从床上拽一角被子闻闻,一股脂粉香,她喃喃:“会不舒服吗?真娇气。”
–
贵人事多,以前在钟弥的世界里是一个很边缘的概念,直到她被人从三天晾到五天,半点音讯也没有。
她一度怀疑,那位杨助理是不是忘记有她这号人了。
处理完开学事宜后,她提着包,准备往学校练功房去,想着今天迎新晚会,艺术楼那边应该没什么人。
艺术楼负一楼是仓库,钟弥到那儿,几个带学生会志愿者袖标的男学生正搬东西,几叠崭新红毯卷成厚厚一卷,显然是有什么足不沾尘的贵客要来。
这时,一个挽低髻的优雅身影,从旁边登记室出来,见到钟弥眼神一亮,走过来说:“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听郑雯雯说,你前阵子回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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