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说:“我不溜。
我只是去一下,一会儿就过来。
我向顾亿元保证。”
周末的《M.E》除了门卫和保安,就没什么人了。
我掏出门禁卡,打开了公司的大门。
在宫洺去意大利的半个月时间,我差不多都在请假陪着顾里。
只是半月时间没来,但是却感觉隔了很久。
我把包放到我自己的格子间座位上,然后转身去茶水间,拿出宫洺喜欢喝的咖啡,冲了满满一壶。
我推开房间的门,他正坐在落地窗边眺望着天际线处腾起的尘烟。
那是无数打桩机和起重吊臂所扬起的泥沙,这个城市每分每秒,都在改变着自己的样貌,永远不会停止。
宫洺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
他穿着一件薄薄的驼色羊绒衫,领口开得很低,能看见他胸口的肌肉。
他的袖子轻轻挽到手肘位置,小臂清晰的肌肉线条上,柔软的汗毛在阳光下泛着碎钻般的光芒。
他永远看起来都是这么迷人——像谜一样的人。
“你大概都知道了吧?”
他看着我,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嗓音依然带着那种令人迷乱的磁性,很冰冷,却又令人狂热。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把咖啡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我其实只是想和你说说崇光的事儿。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不关心,也不重要。”
他把目光重新转向窗外,他留给我一个英俊无比的侧脸,浓密的眉毛在他的眉弓和眼窝上,投下漆黑的阴影。
他的下巴上有一圈青色的胡楂。
他看起来比以前更成熟了。
我低着头站着,没有说话。
“崇光参与这个计划的程度,非常非常低。
他甚至不知道我父亲宫勋和顾里父亲顾延盛之间的关系。
所以,他也并不知道顾里牵扯进了这个事情。
爸爸在要求他假装牺牲生命,以全新的人生存在的时候,仅仅只是告诉了他,公司面临了巨大的问题,必须要有一个人顶罪。
而他的癌症病情,正好成为最顺理成章,不会引起怀疑的死亡。
林萧,可能你不清楚我们生长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我只能说,宫勋的任何要求,我们从来都只有听命,而无法反抗。”
宫洺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第一次在他的目光里感受到温热,“所以崇光真的是很单纯的,他的双手比谁都干净。
所以,你不用因为这个事情,而对他有所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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