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口气,更像是在御史台逼问贪官!
……
这次没有赵青衿蹦出来替我回答,我感觉那几个字堵在我喉咙口,像噎着一块骨头一样不上不下,一想到要将那些话说出来,我脸都要烧起来。
我喃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粗人……”
“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你可在意我的感受。”
他脸上分明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魂淡,更像是在审问贪官了……T_T
我低着头,深呼一口气,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当。
抬头看他,音调发颤地说,“自从你进了将军府的大门,我就连私房钱都没存过,你不喜欢我出去喝酒,但是我酒瘾总是特别大,所以我想喝酒都是自己躲在我爹房里偷喝,我知道你因为两年前我抢你回府的事情可能还在埋怨我,生怕你在将军府感受到一丁点不自在,就让府上的人竭尽全力对你好。”
话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嘴唇哆嗦了下,赫然发现那最关键的一句话还是讲不出来。
“我……”
到底跟男人表白和跟女人表白不同,我跟女人表白的时候哪里会遇到这种瓶颈,只想着自己是个爷们理所应当得一往直前,而且看着被我表白的姑娘羞红的脸我就很是自豪。
而跟男人表白——看着他双眸冷凝,脸上像结了一层寒霜般御史大夫的经典表情,我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阿玉。”
他脸上终于肯露出了清浅的笑容,轻轻唤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他。
“阿玉,我爱你,这话,真的不做假。”
走廊上吹过的风很冷,我愣愣看着他,呆滞了会儿。
走廊外是我娘死那年亲手种下的梅树,枝条伸进了走廊里,隐隐暗香浮动,那梅枝交错映衬在他身后,同厮人芝兰玉树之姿交相辉映,栏外又开始飘雪,细碎的雪花落在他肩膀和头发上。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于是只沉默以对。
“那日在临霜,我在酒馆中找到你,你喝的烂醉,你道我不爱你。”
他偏了偏脑袋,看着我,露出一个些许惆怅的笑容,“你说的也对,那时候我目的确实不单纯。
动机不纯是真,可感情也是真的,可你戒心太重,不肯信。”
“什么时候的事情,别是你做梦梦到的赖给我吧,我……我可不记得。”
我慌张摇头,寒风绞着雪花钻进我的领口袖低,我冷的缩了缩脖子。
江行知展开手臂上搭着的披风,披在我肩膀上,“上朝时候看你穿的单薄,本想取了让赵可给你送过去,你倒是自己来了。”
寒风隔在身外,我暖和了几分,轻声道,“谢谢。”
“阿玉,两年了,我且问你,这两年来,你对我当真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他一边给我系着颈上的带子,微皱着眉毛问道。
我低着头笑了。
“你这又是笑些什么?”
“我倘若对公子没有觊觎之心,又为何两年前把你一闷棍打晕抢回府中?”
我哀叹了一声,道,“赵如玉觊觎江行知,这事情两年前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为何独你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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