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任意一个人在外面等,突然之间觉得这个世界哪里也不安全,虎视眈眈随地发情的alpha太多,像周千乘那样披着羊皮的狼也多,他是绝不能让任意一个人待在某个地方的。
任意见傅言归顶着一张很臭的脸出来,还以为这事很麻烦,难免跟着忧心。
“是周千乘和苏沫。”
傅言归轻抚了一下任意的肩,示意他往远站一点,不想让任意再听到卫生间里的动静。
任意微微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很震惊,表示无法理解。
傅言归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沉默了一会儿,只好说:“没事。”
说完又怕任意觉得自己冷漠,补上一句,“我让周千乘适可而止了。”
那两位是合法伴侣,感情这种很私人的事,旁观者不便插手。
看傅言归情绪不太好,任意也不说话,两人沉默着往外走,到了大厅,傅言归在僻静处停了停。
任意也停下来,看着他。
傅言归明显有话想说,但嘴巴张了几次,都压了回去。
任意往四周看了看,旁人都在交错觥筹,没人注意到他们。
“我看到苏沫那样,”
傅言归有些艰难地说,“就想到自己之前怎么对你的,很难受。”
他说难受就是真的难受,满脸挫败,神情陷入悔恨中。
任意怔了一瞬,没接话,低头看着自己鞋尖。
他没法说原谅,说“都过去了”
,说“我不在意”
,也没法用之前的那些客套话术。
过了很久,任意只好轻声说:“我和苏沫不一样。”
还好有工作人员匆匆过来找傅言归,打断了两人沉默的氛围,说要拍照了,邀请傅主席尽快过去。
就在他们停顿的空档,周千乘揽着苏沫从后面走出来。
苏沫身上裹着周千乘的衣服,垂着头,看不清神色,走路姿势有点别扭,整个人被箍在周千乘怀里。
“我就不拍照了,还有事。”
周千乘隔着一段距离冲傅言归扬起笑脸,似乎不愿意被人看到苏沫的样子,直接揽着人从侧门走了。
合影地点在大厅中央的圆形舞台,错落的三层台阶上,每个人的位置都是固定好的。
傅言归在正中间,其他人按照和新联盟国的关系好坏和重要程度依次排开。
任意在最后面一排靠边位置,他站在一旁静静等大家站好了,刚想过去自己的位置,就被傅言归叫住。
“任会长,”
傅言归站在人群中间,气定神闲地扬声叫他,“周总长有事离席,你来他的位置。”
任意在众人瞩目中,硬着头皮站到傅言归的右手边。
拍照的是新联盟国的时政记者,跟着傅言归参加过多次公开活动,还是头一次见傅言归不按规矩来。
按理说,就算周千乘不在,这个位置可以按顺序递补,也可以让前排间隔空隙大一点,但不是随意能让别人插进来的。
镜头里,任意站在一众西装革履的alpha中间,有着独属于omega的脆弱美感。
但记者知道这个omega并没想象中那么脆弱,毕竟任意在第四区是怎么压制住最大的帮派成为新任会长的,坊间传得声情并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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