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掏心掏肺地说。
“那也不要。”
钱亦绣把头转过去。
小正太无奈又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甜得他直眯眼睛。
第二天起,钱亦绣就开始出去找适应做插花的野花。
这种花不仅要有观赏价值,花枝还要粗些、硬些的才行。
别说,她还真找到不少。
虽然没有经过人工培植后的好看,但已经非常不错了。
家里人知道她从小喜欢摆弄花,也没多加注意。
在她忙碌的同时,家里的小麦也开始收了。
今年依旧跟往年一样,钱家几房一起收。
钱满霞和钱亦锦都要去帮忙,虽然家里的劳力都上工了,做的事还是明显比大房、二房少。
闲话是少不了的了,犹以唐氏为最。
被委以重任在家里照顾两个病人的钱亦绣便不敢走远了,只能在自家院前院后活动。
只要出院子,她都会谨慎地把院门锁好。
这天,钱亦绣刚拿着几枝花从院后转到院前,便看到一个人撅着屁股趴在她家院门的缝隙中往里看。
这人姓花,人称花癫子,是这一带有名的“花名在外”
的人,也是村里有名的被家暴对象。
别看他长得又黑又矮又寒碜,找的婆娘却是粗壮有力。
他婆娘的人品还算不错,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一类。
虽然花大娘子由于身体太好需求过多,令身体素质明显不济的花癫子难以招架,一到晚上就双腿发抖,但那也属于人家的私生活不是。
花癫子却太讨嫌了,在家里被婆娘踩到泥里,却要在外面找自信。
时常会趁没人的时候调戏一下模样好的大姑娘小媳妇,一点不留嘴德。
他婆娘因为这事没少揍他,但他记吃不记打,等身上的伤好了后照样出去调戏人。
花癫子本不姓花,而是姓王。
他是上门女婿,入赘花家,平时不愿意干活,喜欢跟一些闲汉打堆,或吃酒赌钱,或调戏女人。
他最著名也是最不要脸的一句话就是,“我既然嫁给了她,她就要养活我。”
但他不属于范二黑子那种真坏的人,或者说没有那个贼胆,也就“口花花”
,属于动嘴不动手的人。
久而久之,人们倒把他真姓真名搞忘了,都喊他花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