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点都不明白那蠢女人为了什么这么尖叫,更不满意她竟然为了这么点小事儿就打扰了它的好眠。
它那跩样儿,沫蝉看懂了,忍不住也向它呲了呲牙。
心说,你个小畜生,你懂我们人类的心情么?
秦雅倒担心地一扯沫蝉,压低声音,“你别惹它啊……傻丫头,你昨晚上竟然真的就这么让它躺地下就睡?你怎么没给它拴条绳子?”
沫蝉就傻笑,“妈我真忘了,嘿嘿。
5不过我也真没怕它,它都伤成那样了,它哪儿有力气捣蛋了?”
秦雅这才放心地转身开门下楼去。
被认定没力气捣蛋了的家伙,鼻孔轻蔑地哼了声。
笨蛋。
.
沫蝉没搭理它,径自出去洗脸换衣裳。
洗头的时候,用力那手按下那两根“触角”
,触手微微有粘度,像是涂了发胶似的。
沫蝉就有点愣,心说她昨晚上洗完头就那么直接披散着出去了啊;
因为寻思着白狼在房间里,分分钟无马赛克窥视,于是她有些心慌意乱,所以压根儿忘了吹干头发,更没在头发上喷洒任何造型用品的好吧?
对于这样“lu%u1D2奔”
的头发,它又是何德何能变成那么柔韧有弹性的造型的?
更关键的是,足以支撑头发立起来的那黏黏腻腻的东西,是神马啊!
情不自禁胡思乱想,回想起小学的时候,班上有个“小上海”
。
给他取了这么个绰号,不是因为他是上海人,而是他从那么丁点大的时候,穿衣做派就有点海派风格,尤其是梳得油光光的小分头,像极了后来凭借“海派清口”
红遍大江南北的周立波。
那时候沫蝉还跟女孩们一起猜测过,他那头发是怎么能在春天的大风之后还能保持那么服帖光亮的呢?那得喷了多少发胶才能凹出来的造型啊!
有个女孩儿就爆料说,不光是发胶的功劳——她亲眼看见“小上海”
在自行车棚,在手掌心吐两口唾沫,然后将唾沫涂在头发上……
此事恶心得不堪回首月明中,可是却生动地让沫蝉记住了唾沫的这一格外的功能——沫蝉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见着自己的脸一层层地白了下去。
呸呸呸,肯定整错了,肯定不会是这么八宗事的!
房间里就她自己一个人,难道她还能半夜梦游了起来,伸舌头把自己头发给舔成这样啊?再说人的舌头怎么也够不着自己的头发,踩着梯子也够不着的吧!
可是一个更残酷的事实,砰地砸了一大锤在她脑门子上——她房间里还有一头白狼啊!
狼,那是狗的祖宗,那也跟狗一样,是最善于伸着大舌头东舔西舔的啊啊啊!
.
沫蝉面无人色地回到房间,一眼瞅着白狼,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这气却也不知该往哪里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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