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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谷哪想到能受这般礼遇?又惊又喜之下,真是险些哭了。
司夜染亲执酒壶:“如此良夜,伴伴只管排遣心事。”
说着吩咐:“来呀,选几对勇士来,给伴伴助兴!”
息风便亲自挑了几对锦衣郎,以互搏助兴。
冯谷却越发坐不住,嗫嚅说:“……大人,下官着实不敢。
大人只差遣便可,下官必效鞍马!”
“欸!”
司夜染却一甩衣袖:“都是手下人办事不力,没说明白!
今晚夜染请伴伴来,哪里是要做什么调遣,不过只是为伴伴洗尘!
今晚伴伴只饮酒,莫说其它!”
冯谷便越慌了。
倘若他不能为司夜染建功,司夜染要他作甚!
司夜染自己倒是兴致颇高,映着月色频频把盏,遥望勇士搏斗不时击节叫好。
冯谷以为司夜染是等他愿者上钩,于是急忙自动说:“大人!
下官定将仇夜雨所言所行都及时通报大人!”
司夜染这才回眸,却依旧柔缓地笑:“伴伴说得哪里话来?虽然外头是有不少风言风语,说什么我与夜雨四哥不睦。
实则那都是胡说八道!”
“我与四哥同为‘夜’字辈,打小是一起在宫里长大的。
当年我们同吃同住,还一同入内学堂念书,可是最好的手足兄弟。
夜字辈里,我年纪最小,受了欺负还有许多回都是四哥替我出头……后来我入御马监,四哥入司礼监,我们都有了自己一方小小天地,可以更好为皇上效命……我们两人本是同心同命,哪里来的不睦!”
“不睦之词不过是有人故意的挑拨罢了。
伴伴莫听信,今后也莫跟着以讹传讹了。”
说完,司夜染径自抬袖,将杯中酒仰头吞下。
目光滑过月轮,染上清冷之色。
冯谷便傻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进退。
此时所有勇士都表演完毕,退下去。
息风亲自上前抱拳:“末将自告奋勇,为大人与伴伴一助酒兴!”
司夜染眸光如电,扬声大笑:“好啊!”
息风便带了个人,一同立在场地中央去。
这一回的气势,便与之前都不同了。
之前因是表演,对战之间没有半点戾气;可是这一回,就是坐在桌边的冯谷都感觉的寒气扑面。
果然,两人一动起手来,便是刀光剑影,是真的把命悬在刀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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