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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东阳身为纪氏的大家长,在家有说?一不二的权威,“你不该带她去公司。”
公司是“公”
,是摆在明面上,供人审度、评估、观望的地界,风吹草动,都可能作为信号传递,搅混人心。
那些不入流的女人,上不得这个台面。
纪东阳指向?小儿子包裹纱布的一双手?,话中愠怒攀升:“更不应该把自己弄伤。”
这般重压,纪玄屹的散漫劲儿只增不减,“爸,您小题大做了?。”
“我现在不管着,你将来想怎么做?”
纪东阳火冒三?丈,“把那个大学生娶进家门?还是当情人养在外面?”
纪玄策和安之瑶见?父子俩的对峙愈演愈烈,连忙给纪东阳端茶递水,劝道:“爸,有话好好说?。”
“别生气,伤您的身体?。”
纪玄屹如常漫不经心,用伤势轻微的左手?支撑额头,闭目养神?。
恍若父亲抛出的两个选项,都不放在心上。
这一次,纪琳是站在丈夫那边的,出声:“小屹,不是妈妈说?你,你近期闹得是太过了?,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你这样?待她,闹得人尽皆知,让江家,江樱如何想啊?”
纪玄屹懒懒地掀开眼皮,反问:“她是我的谁?我需要?在乎她怎样?想?”
纪琳噎住。
一直以来,的确都是他?们两家长辈,在想方设法地撮合两个年轻人。
江樱那边还好,纪琳看得出来,她对自家小儿子有兴趣,头痛的是小儿子不买账,邀约独处的机会都不给一个。
“你听?听?他?在说?什么,他?能不知道江樱的身份吗?”
纪东阳重重地放下茶盏,怒火又?起,“他?就是在外面玩野了?,糊涂了?,连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都忘干净了?。”
“我脑子没坏,很?清醒。”
纪玄屹摊开右手?看了?看,指尖似乎残存女生吹在上面的酥麻。
他?浅淡扬唇,明确地回:“我和她处得不错,不会断。”
纪东阳暴呵:“纪玄屹,我说?了?这么多?,白说?了?吗?”
“行了?爸,您知道我的脾气,我和她怎么样?,你们干涉不了?。”
纪玄屹慢条斯理,又?落拓不羁:
“我这人吃软的,你们要?是非要?和我来硬的,我指不定真的会等她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就去把证扯了?。”
“你敢!”
纪东阳端起茶盏,猛地砸了?过去。
清脆的响动在纪玄屹脚边炸开,碎裂的瓷片和滚烫的茶水四散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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