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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蓝眸微闪,狡黠一瞬而过,玩味地提出:“老婆等会儿尽情地惩罚我。”
苏嘉一讷,扭头看了眼钉在墙上的挂钟,晚上九点半。
他这个“等会儿”
的意思便不言而喻,“惩罚”
的意思更是昭然若揭。
这就算了,他还厚颜无耻地用了“尽情”
当形容词。
到底是谁想尽情啊!
“惩罚你不许碰我。”
苏嘉坐开半米,离他远远的。
“行。”
纪玄屹利落地应下,请帖写得差不多了,盖上了笔帽。
苏嘉意外又戒备,总感觉有诈。
纪玄屹把散乱的请帖排列齐整,堆放在桌角,起身离开的同时,拦腰抱起了地毯上的小媳妇。
苏嘉猝然跌入他的怀中,拼命晃动双腿,反抗地叫唤:“你不是说了‘行’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了?奸商也要讲诚信吧!”
“我应的是等会儿不碰你,”
纪玄屹何止小心眼,还斤斤计较,兴致盎然地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可没说现在。”
苏嘉:“……”
就离谱。
这个沉静又晃荡的夜晚,苏嘉又是累到精疲力尽,过了零点才得以休息。
翌日上午,夺目的日光驱散一室的昏沉,她醒来时,身侧空空荡荡,纪玄屹早就不在了房间。
苏嘉约莫他像往常一样,先去厨房准备早餐,先下床洗漱,再开门出去找他。
谁知经过书房,那一扇浅灰房门敞开着。
斜对门框的书桌前,纪玄屹身姿笔挺地端坐,鼻梁上架了眼镜,手边放一个笔记本,挥笔书写着什么。
他神情专注,但应该一直分了一根神经给周围,近乎是苏嘉驻足望过去的同时,他便抬起头,与她对上视线。
“你在写什么啊?”
苏嘉上前一步,停在门框处,好奇地探头探脑,不知道是不是和工作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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