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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女扑哧一笑,打趣道:“这等事小婢怎敢自作主张?这点璋之宴平常人就算耗尽千金也来不了,你那那紫袍公子他是陈贵妃的弟弟,兵部尚书的公子,还有那穿得雍容的小姐,她是右相府的三小姐……他们到这点璋之宴展露才艺寻得心意之人的话,皇太后会成人之美即场赐婚;要是皇太后相中了,被点为后妃也不奇怪,浓芳店的豫妃娘娘就是这样得承圣恩的……”
哦,原来是变相的相亲大全啊……她正想找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打一下盹儿的时候,便见到东方恒清向她走来,笑着打招呼说:“嫣儿,你来了?”
梅子嫣点点头,看见他的脸上那道伤口已经好了,疤痕全无,“幸好上次的伤好了,恒清,那次很抱歉。
你不计前嫌,东明的事,实在感激。”
“答应你的事我自当做到,嫣儿不也很爽快地让上送来了一座药山的契约吗?”
恒清看着她有些嶙峋的下巴,怜惜地说道:“你瘦了,听说这阵子你生病了?”
他的神色满是怜爱,伸手便要轻轻抚上她莹白的脸庞,梅子嫣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恒清不由得收回了那只手。
他见她白衣素裙单薄的衣着不由皱眉,二话不说便脱下身上的火狐裘衣披在她肩上,那风度那笑容无可挑剔,引得一旁的公子小姐侧目,眼光不时地往梅子嫣身上打转。
“恒清太客气了,我不冷,这狐裘……”
她浑身不自在。
“这狐裘太笨重了,她大病初愈,走路尚且不太稳健。”
清冷的声音响起,慕程毫不客气的扯下她身上的狐裘递回给恒清,然后把搭在手上的披风塞到她怀里,冷冷地对她说:“上回踢烂王府的大门还没让你赔,这回要再冷病了看谁收留你!”
“慕三公子近来可好?”
穿黄色锦缎华裙搭着白貂毛披肩相貌艳丽动人的女子走过来,欣喜地看着慕程,“燕如这半年心无旁骛专心学画,三公子可否对燕如新画的画指点一二?”
慕程道一声“失陪”
,便任由这名为燕如的女子拉着去看画。
梅子嫣低着头抱着那狐毛披风,从心底绽出一抹愉悦无边的笑容。
恒清因慕程而僵直的表情在梅子嫣抬头还没来得及敛去笑容时变得惊艳,她平素笑得恣意灿烂像是清空万里明艳无边,可如今巧笑嫣然,多了几分羞涩甜蜜的遐想,更像是动了凡心的神女,叫人不由心神一荡。
他带着梅子嫣去看去年天都才子编的诗集,还有难得一见的极品古琴和名家字画,滔滔不绝地介绍得十分详尽,这时听到有个盛气凌人的声音说:
“恒清哥哥,你讲得那么细致,只是不知道人家听不听得懂呢?我听说,她不过就是个走江湖的抛头露面的大夫罢了。”
正在看画的慕程背对着他们,闻言不由皱眉。
燕如一旁察言观色,笑道:“三公子可要去看看你的朋友?”
“她不是我的朋友。”
他淡淡的说道。
“你说对了,我是真的听不懂。”
梅子嫣大大方方地答道:“小女子一介大夫,只懂望闻问切,这些风雅事物实在不在行。”
与这些女人争一个表面风流实质下流的恒清,她没有兴趣。
“那琴呢?你也不会?”
那女子笑道。
“够了,静姝妹妹!”
恒清脸色不甚好看,梅子嫣摇摇头表示不会,他笑着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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