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形象地蹲那儿呵呵直笑,“你废我哪儿,我可没你那根要命的棒子,”
手还抚上去使劲一抓,小祁同志疼的一颤!
老子正想笑,突然眼睛一停,我看见他已经敞开衬衣里的胸口上有个印子,老子当时还在想:哇靠!
我让承阳留个唇印牙印在肩胛骨上,你让你哪个情儿留了个啥印子上咧!
说来好奇心过甚就伸手过去翻开衬衫看了,这一看,----再仔细一看----我脸色不好了。
若有所思站起身,“小的们,收工!
这个王八认清楚了?见一次打一次!”
男孩子们又上去补了几脚。
我轻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小巷,拉起一直隐在拐角处的承阳,阴沉沉地跑开了。
脸色一直不好。
跑过几条街,这一带我透熟,又拐进一个背巷,紧着微弱的路灯下,我把承阳别扭地反压在粗糙的墙面上,他不耐烦地动了动,“干什么,知道你现在厉害,你让我从头看到尾,不就是想让我知道你现在有多能耐,跟你说!
习享!
佛隅!
我现在忍着不是怕你,是---”
“住嘴!
让我看看你的背。
另外,”
我又想不过捏住他的耳朵扯过来,“我现在是比你有能耐的多,你就要怕我!”
我笑地很无赖,也霸道,其实,我何尝不知道这小心肝的心思,他就算落到这样个地步赤手空拳搞定我一个人还是可以的,就象现在,我压着他,他也任着,这孩子,他到哪儿都拿我没办法,我不也就仗着他这点“没办法”
?
想起重要的事,我重整肃容,捞起他背后的衬衫,紧盯着他的背伤细瞧,
“承阳,你的伤到底怎么弄的,”
也许我的声音突然太正经,也许我按住他背部的手突然太用了些力,我感觉他明显僵了下,我以为他还不会说时,他呐呐地开了口,很低,感觉声音都在疼,“我也不知道,人已经昏过去了,醒了反正就是疼,火烧的疼,针刺的疼,不想活了的疼,---”
哪儿能不疼?整个背部一直延伸到腰臀下,全是淤红暗青,我天天给他敷药自然看得清楚,前几天我还在奇怪,这每天都是最好的药用着,进口的,中药的,可怎么就不见好?而且,我这几天还发现,他背部的伤,怎么越看越象一个图案,象那种熨烫在肤脂下的,你是怎么弄也弄不下来的,除非,揭了他背部这整个一张皮!
----
想着我就浑身一哆嗦,不禁轻轻碰上那一直青红的肤脂,凝神,无声呢喃,“是个----骷髅,”
是的,刚才看见祁皓胸口的印记,和承阳这种一样,就象熨烫在肤脂下,他那小小的一块,分明就是个----骷髅。
106
第二十九章与魔鬼搏斗的人得千万小心自己在搏斗中也变成魔鬼。
当你往深渊里看时,深渊也在注视着你。
你知道,我看见骷髅往往就会想起尼采的这句话,骷髅那嶙峋的线条,深凹仿若不见底的眼窝,就会不知不觉把你引入魔鬼起伏的深渊,何况,承阳背后这样让人惊恐的一幅。
内心里如何疑窦重生翻江倒海,面上,我还是非常镇静。
给他擦药时,手要非常轻,因为,他依然疼得厉害。
他趴在床上,我盘腿坐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把药酒一点点往上抹,要揉着抹,否则药渗不进去。
蓬蓬拿个小凳坐在床下,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口里还不停地和我说。
这她的习惯,每次她一放假回来就爱缠着我说个不停,要把这一周学校发生的每一件事事无具细全说一遍,蓬蓬在外面是个话不多的酷女孩儿,到了我身边就是小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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