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处所,古色古香。
脚旁一颗四脚薰炉里面青烟缭缭,绕地老子精神陡然一清醒:个娘西皮!
这是哪儿?
一动,牵拌住头发扯着一疼,才发现自己一席长发,柔绸白衣白裤,且分外柔软若无骨的身体,——老子一个骨碌翻身坐起,原来这是一软榻下,软榻上,还躺着一个和我一样白衣白裤的人,我俯近看清了他的容颜,呼吸一窒。
世上有这样的美人儿,是不是罪过?!
可这个美人儿,我认识。
这才是真正的燮承阳,他依然还是个少年,不过比原来模样还是要稍微长大了些,美地更惊心。
这他妈搞鬼!
此时我是谁?他是谁?哦,不,确切说是,“我”
的身体是谁?他的灵魂是谁?
老子望着他微微张开呼吸的绝色红唇,手慢慢靠近,————是想先发制人,掩住他的命门,却,一掌猝然抬起狠狠扣住了我逼近的手腕,人翻身而起,眼若寒星,凶狠戒备地瞪视着我,“你是谁?!”
两人同时厉声而问!
然后,———这样的熟悉感不是一朝一夕能参透了知的,彼此注视着,彼此渐渐放下防备,“习享,”
“承阳,”
是的,他这是回归本宗了,这就是承阳。
可我呢,瞧他下一秒眼红地把我搂进怀里紧紧梏着的模样,“佛隅,佛隅,”
那一声声哀戚,那一声声失而复得的哭绝,我不禁悲哀地想,老子只怕又变成佛隅那个小模样了。
沮丧地推开他,老子仰起头叹了口气,再看向他,承阳宝宝依然眼红通通地望着我。
他能第一声喊我的是“习享”
,我相信,这个他,是和我一起从现代又反穿回来的承阳,可,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切又是怎样发生的?我记得,我咬碎了他脖子上的那小瓶血————我在沉思,原本依依看着我的承阳也象冷静下来,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这四周,脸色也仿佛有几分阴沉下来,“我们这是在哪儿?”
我问他,他却又盯着我,突然柔柔地笑起来,“原来佛隅就是你少年时的模样,习享,”
我假吗假地也笑了下,突然欺上他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别跟我装傻,说!
到底怎么回事?”
他也任我抓着他,手环上我的腰,轻轻抚上我腰间的发绕指打着圈儿,眼神清澈,“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你能和我一起回来,我很高兴,”
“呸!”
我手已经掐上他的脖子,“承阳,承阳呀,你跟我玩心眼了呢,”
我声音冷,眼也冷,掐上他脖子的劲儿一点也不假,“老实跟你说,我一点儿也不想待在这个时空,既然上次我能一死就回到原来,这次,我想我照样可以——-”
“是吗,我到也想试试,不如你先掐死我如何,”
出乎意料的,他真放松下来,任我掐着他的脖子一点点攒劲,他的眼中————我看的很清楚,是渐起的绝望,这让我马上松开了手,他却闭上了眼,颓然倒在了床间,人仰躺着,苍白无力的声音传来,象一叶无依的扁舟,“那时我失去了你,伤痛欲绝,我天天梦到你,你生活的很快乐,可我为什么要这样痛苦,————我登上了皇位,我得到了一切,我二十三岁生辰那天,如愿统一了北方,————可第二天清晨一睁眼,我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我成了习沫,可我找到了你,我很高兴,也许上天听到了我生辰最大的愿望————现在,我又回来了,你也跟着我回来了,不好吗,可,为什么是这样,————我只有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