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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是什么味儿!”
我指着跪着大男人问。
他被老子这不着调的一问确实有些茫然也有些发窘,甚至生气。
老子也有些急了,甩掉燮承阳拉着我的手,又跑过去弯着腰看着他,
“对不起,我不是别的什么意思,是你身上这个味道,———是烟草吗?是吗?”
我一脸渴望。
他脸部坚毅的线条却泛着冷酷。
他没看我,只是沉稳地对着身后的承阳一点头,“臣告退。”
老子弯着腰搁那看着,愣了。
22
他过来拉我的手,我不动,还维持着弯着腰的动作。
“佛隅,”
他手劲更大,口气里已经有警告的意味,可老子还是不动。
那个懊恼,那个不甘————明明是那味儿,久违地就象老子上辈子才享过的福————“佛隅!”
他狠狠掐着我的手腕硬象要陷进肉里,老子一疼到把所有的怨气都给激出来了!
去你妈的,老子现在躁地象热锅上的蚂蚁,哪还有心思去伺候你个小屁孩子的心情?
手狠狠一甩,被他生生从手腕上挖下一块肉来老子都不怕了,着实红了眼,象只被逼急了的狮子来回在原地转着圈:你说,你说,不能抽烟了,就别让老子闻着那味儿啊,闻着了,又活生生让老子眼馋着就是碰不上,你说我怄不怄,怄不怄?!
“你去,你去问他,他身上是什么味儿,什么味儿,是不是想让老子死,是不是想让老子——-”
我盯着他,指着他的手都在打颤了,这烟瘾被勾出来了,你压都压不住!
小孩子惊异地看着我这副模样,这副“病入膏肓”
的“大烟鬼”
形象!
“佛隅,”
他过来抱住我的腰,双手爬上我的脸颊,扒开我额间的发,捧着我的脸,“你是不是被下蛊了,看你失魂的样子——”
老子佞笑,也象惨笑,双手无力地下垂,任他抱着我的身子,“承阳,问问他,问问他吧,他身上有烟草的味道,我捱不住了,捱不住了,”
戚然地望着他,他笑了,吻上我的额角,“这是你第一次求我,我记住了,你也要记住,”
说完,竟然笑地无比开心的模样,拉着我的手就走,“他身上好象是红花莽草的味道,在胶西山间这一块儿这东西挺常见的啊,王大人一路过来身上可能就染了这味儿,怎么,你喜欢这种味道吗,我们找找多弄点回去,回去给你制成香料怎样——-”
他这样才象个十三岁的孩子该有的模样,活泼单纯无邪———老子愣愣任他牵着我的手一步步行走在这乡间,听他絮絮叨叨象个高兴顽皮的孩子找着心爱之物讨好心爱之人————渐渐,渐渐,随行侍臣车辆已经远离了我们的视线,山野间,只有两个衣袂飘飞的少年和着啁啾的鸟鸣,斜下的夕阳————
23
“佛隅,”
他站那儿惊讶忧虑地看着我,又象看个怪物。
老子没理他,微皱着眉头蹲那儿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红花莽草”
。
闻起来和烟叶的味儿真的很象,不过有杂气,土腥味儿很重。
我放一片嘴里嚼了嚼,他冲过来就要打掉我的手,我抓住了他的手腕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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