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眼旁边的扣子,朝里面使了个眼色,“怎么样,”
“是个好孩子,”
扣子微笑着和我一起走出来,“这孩子有点象杭晨,挺静的,”
我说,发现扣子的笑意更深了,甚至有些不怀好意,“这是你自己说起来的,你的杭晨和莫耐——-”
淡笑着看向远方,没有说话。
是有些后悔,提他们干嘛。
8
我的背部文着莎士比亚《李尔王》中的一句话:“我们都会嘲笑镀金的蝴蝶”
。
(‘镀金的蝴蝶’本指李尔王身边的廷臣,这里指纨绔子弟们)
杭晨的肩口,莫耐的心口,都文着同样的话。
事实上,我们都是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我们在嘲笑自己:确实胡闹的人生。
三个支点可以撑起一个最稳固的等边三角形,这个定理唯独遇到爱情就不灵。
试想,如果二人世界被楔入了第三个支点,意味着什么?裂缝?破碎?亦或普希金式你死我活的决斗?当然,到最后总会变成街头巷尾的桃色故事,小报杂文中的绯闻噱头————
哈,不,有三个孩子偏不信这些,这种暧昧的悖论,残酷的浪漫,他们偏要试试。
于是,长长一段时间里,他们对自己那三分之一份浪漫泰然处之,心照不宣,恬静地维系一段微妙的平衡。
也许,我自私的还算错了这笔帐,我获得的只是三分之一吗?我得到的绝对是脚踏两只船的快感。
虽然,杭晨,莫耐,拆开任何一个来看,都绝对不可能想象到他们竟然对此事求全淡然的地步,因为,常人眼里,这是两个多么有性格的孩子。
哦,别想错了,他们都不张扬,即使莫耐从小高傲地掉渣,可依然行事低调。
杭晨,那是一个和菩萨一样干净的男孩。
但,无疑,这两个孩子都具有绝对的领袖气质。
从小,他们身边聚集着不同类型的人群,不同的社交,不同的个体,而这两个圈子又能时而奇异地融合。
也许,男孩儿间的友谊就有它这样独特的力量与魅力。
我呢,从来就是个没有定性的孩子,三分钟热度,喜新厌旧,那种狂热、毁灭式的东西显然不适合我。
我没有想象过占有这个世上任何东西,随缘,随性,随心,我就会过的很快活。
即使以前的人生有多么的荒唐不羁,我从中修改了许多,但,依然没有让我学会去“占有”
。
“有没有想过,去抢回你的男孩们?”
扣子到底是了解我的,她这样打趣我时揶揄的成分何其多。
是的,如今,杭晨、莫耐各有所属,一切平静的掩埋。
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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