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轻烟骇然,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
当她感受到他的昂扬火热抵着自己,她再也无法冷静了,疯狂地挣扎、扭动,使出全身的力气反抗他的劫掠……他使力压制她,赤红的眼眸变成两个深洞,势要吞噬她……
忽然,她的眼眸慢慢闭上,不再反抗,不再动弹。
宇文熙大吃一惊,连忙叫她、轻拍她的脸腮,可是,她毫无反应,如死一般。
所幸,她还有鼻息。
当即,他吩咐宫人去传太医,为她穿上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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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灯低迷,幽暗而暧昧。
玉轻烟躺在龙榻上,盖着薄薄的绣衾,幽幽转醒。
“你醒了。”
坐在榻沿的宇文熙欣喜地笑起来,扶她坐起身,然后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要她喝下去。
她谨慎地问:“什么药?”
他苦涩道:“你觉得我会害你吗?太医说你气虚体弱,要温补。”
她一口气喝了汤药,接着便要下榻,被他阻止了。
“夜深了,今夜便在这里过一宿吧。”
宇文熙温柔款款,不再是之前的暴怒、悲痛。
“我要出宫。”
玉轻烟坚决道,已不再相信他了。
“你要出宫也行,去哪里都好,但你必须打落腹中的胎儿才能走!”
他的脸膛立时变得冷酷。
她惊愕地呆住,腹中孩儿?她怀孕了?有了高晋扬的孩儿?
他眸光冰寒,似一道犀利的剑气,直逼她的心口,“太医为你把脉,你的确有一月的身孕,是高晋扬的吧。
方才那碗汤药是安胎药。”
她不作声,无法克制悲伤、哀痛的蔓延。
怀了高晋扬的孩子,他却死了,宇文熙说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吗?
高晋扬,你在哪里?
心,很痛,很痛,五脏六腑绞在一起,透不过气……
“轻烟,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须打掉孩儿。”
宇文熙平静得可怕,一双俊眸冷冽无比,毫无温度,“或者,你留在我身边,生下孩儿,我会视你的孩儿为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