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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然后哑然失笑:“为什么这么说?”
他噘了噘嘴,说道:“因为姐姐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跟其他人都不是。”
我滞了一下。
确实,因为跟艾尔鲁沙可以不用隐瞒任何事,所以我面对他的时候总觉得轻松和坦然,这与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
没想到可亚的感觉这么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
“没有。”
我替他拉好被子,拍拍他的头示意他好好睡觉,“我不可能会喜欢他的。”
“真的?”
他认真的眼神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真的。”
我好笑地保证,他这么认真干嘛?
他终于闭上眼,现在早就过了小孩子的入睡时间,他却硬撑着等我回来,加上一天的劳累,是真的累了,所以很快就沉入梦乡。
迷迷糊糊间,他环住我的手臂,喃喃说着:“姐姐是我的……才不让给你……”
我笑着听他说梦话,心里有些窒闷。
喜欢一个人,想要独占一个人,明确表达出自己的喜恶,这种感情已经多久没有过了?自从看淡了人生的悲欢离合,我对“人”
已经很难拥有太过强烈的感觉,生老病死,人总是要分别的,再强烈的羁绊在时间的面前也是不堪一击,那又何必太在意呢?随性地生存着,看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唯一不变的只有我自己,早已习惯这种寂寞,早已学会自己一个人背负着早已被人遗忘的历史,总是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站在人群之外。
这样的生活听起来潇洒,背后却隐藏着多少无奈?该是早已心死的啊!
可是,为什么?心里的这股悸动是什么?为何在听到可能有“故人”
存在的时候这般心动不已?我在期盼着什么?希望有人能够分享我的心声,希望有人帮我负担肩头的重担,难道在下意识中,我仍然在期盼着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吗?
我辗转反侧,思绪翻涌。
清·越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说……
如果是……
这一夜,我无眠至天亮。
****
早晨的营地喧闹依旧,我却坐在马车上发呆。
昨天的攻击因为飞羽骑士团的及时反应,商队的伤亡并不大,尤其是有钱的主人们大都没有受到什么伤,至于不幸受创、死亡的雇工们,是没有什么人去挂念的。
在这命比纸薄的年代,关心囊中的钱财比关心别人的生死来得重要多了。
帕特里夏和芭露丽在帮岚令宏整理货物,特雷姆则在规整我们个人的东西。
看见我,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话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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