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抺抺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田蜜缓缓对阿列克谢绽出一个笑容:“把解毒剂拿来,我留下。
但愿它真的有效,不然我发誓一定亲手杀了你。”
田蜜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阿列克谢带出树林的,恼怒而又无奈的vincent背着注射过解毒剂的成伟离开之后她就昏倒了,彻彻底底地失去意识,醒来后已经躺在了干净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薄被,空气里有消毒水的气味。
一只手压住她的手腕:“别乱动,有吊针。”
这才发现左手手背上扎着针在输液,阿列克谢右边脸下方青青紫紫地肿了起来,说话声音也有些嘟嘟囔囔。
他就坐在床边的沙发椅上,穿件白色的亚麻衬衫,及肩金发有点乱,眼睛依旧那么蓝,懒洋洋地看着她。
田蜜抬头警惕地看看挂在床边铁架上的药水袋,阿列克谢笑道:“葡萄糖,不是毒药,放心吧。
你有点脱水。”
是自己心甘情愿让他抓住的,田蜜决定采用选择性忽视的态度面对他。
她闭起眼睛,突然想起自己现在……躺在被子里……那么……她的衣服……
没敢摸,就感觉了一下。
文胸被脱掉了,好象穿着睡衣,身上也没有任何粘腻的感觉,堆在脑后枕边的长发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田蜜的脸上象点了个爆竹一样乓地一声炸红了,闭起来的眼皮开始抖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晃,惹出阿列克谢的笑声:“你的身材可真没什么看头,要什么没什么,我真想不通成伟那种老男人怎么会看上你。”
“你……你……”
田蜜怒极,瞪他。
阿列克谢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掌机,按开电源,哄哄响地玩起游戏来:“别担心,我对你这样的没一点兴趣。
成伟杀了我好几名手下,我只不过摸摸他的女人,吃亏的是我不是你,别用这种被强暴的眼神看我!”
田蜜闭起眼睛不理他。
过一会儿葡萄糖挂完,护士进来拔掉吊针,量了量她的体温,说了几句德语,微笑离开。
阿列克谢把护士送到病房外,痛痛快快伸个懒腰,走回来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田蜜厉喝:“你干嘛!”
阿列克谢撇着个嘴也不搭话,野蛮地把她往床那一侧推搡过去一点儿,歪头躺在了她的枕畔,揭开被子也搭在自己身上。
田蜜翻身想走,他伸胳臂拦住她的腰:“我困了,陪我睡一会儿。”
“困你自己找地方睡!”
“我一路背你回来,帮你洗澡洗头换衣服,坐着看你这么久,你就这样报答我?”
田蜜狠狠一脚踹过去,被阿列克谢精壮结实的长腿夹住,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他闷声笑着把她紧紧搂进怀里:“田蜜,你屁股上有个胎记,象个小月亮,弯弯的。”
田蜜脸上滚烫心里发烧,咬牙切齿:“流氓!”
他二话不说把手伸进田蜜衣襟里握住她一侧胸口,手指十分无耻地捻弄了一下她的□后又松开,坏笑道:“这样才叫流氓。”
田蜜没见过这么顽惫的手段,咬着嘴唇一时之间有点愣怔,不敢乱动怕真的把他惹毛了。
阿列克谢满意地看看沉默的她,亲了亲田蜜光洁的额头,把搔在他脸上的一绺黑色发丝拂开,蹭了蹭,找到最合适的位置,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田蜜没有丝毫睡意,被阿列克谢死死困住没办法躲开,只好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眉,眼,鼻,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这样的男孩子,如果无忧无虑地长大,不知道会是多少姑娘的梦中情人。
乌克兰,那个美丽的国家,阿列克谢的家乡在第聂伯河边,夏日晴好的蓝天下,他曾经也有机会象别的同龄人那样,和心上人在林边、灿烂的花丛里约会,拥抱亲吻,让草叶或者花瓣用五彩的汁液在他们的衣裙上揉捺下一个个甜蜜的章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