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就象是从河水里掬了一捧痛饮,他恨不得让自己全身都沉进去,沉在她河流的最低层。
殷爱搂住孙克的腰,仿佛感觉到了他心里淡淡的云翳,低声笑着抬手擦干眼泪:“抽烟的吧,一股烟味!”
孙克笑了,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想你想的,心里难过……”
殷爱看着他军服领子上的领花,用手指头在上头轻轻地拨抚:“孙克哥哥……”
“嗯?”
殷爱腼腆地笑着,弯起了嘴角:“你穿军装真好看……”
孙克的满足感已经升到珠穆朗玛峰顶,神气活现神采飞扬地傲视着全世界:“好看吗,哼哼,算你有点眼光。”
殷爱的手指从领花滑到他坚定的下巴上,指腹上能感觉到他刺刺的胡茬:“最好看……”
孙克握住殷爱的手,送到唇边吻着:“小嘴怎么这么甜……殷小爱,你到底想把我迷成什么样才甘心,嗯?”
殷爱笑靥如花:“怎么,你不想被我迷吗?”
孙克张开嘴,装模作样地咬了殷爱的手指一下,眼睛眯了起来,神色暧昧地低笑道:“去把窗帘拉上,让你看看我到底想不想……”
真正男女间爱人般的亲密不仅仅是裸裎相对,也不仅仅是火热的动作和暧昧的语言,那完全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节奏。
就象一首优美的大提琴曲,一个音符结束以后,只有另一个音符紧接着响起,不乱、不断、不急、不慢,才能成就一首完整的乐曲。
所有都是无可取代,包括他柔软的眼神和她柔软的发丝,还有亲吻时的喘息、抚摸时的颤动瑟缩。
殷爱躺在洁白的床单上,被孙克用自己的身体覆盖着,她的嘴唇贴着他一侧坚实的肩头,一垂眸就能看到他右后肩上有一道新划出来的伤痕,没有破皮,但是颜色很鲜红,而且高高肿起,隆出皮肤表面。
她伸手,用指尖轻轻在这道伤痕上抚摸,张开嘴唇咬了他的肩膀一下:“怎么弄的,怎么伤成这样……”
孙克揪回殷爱的手摁在她体侧,微抬起上身来不满地嗯了一声:“哥哥疼你的时候不许打岔,专心点儿!”
殷爱笑着咬住嘴唇,羞涩地别开脸,在孙克身下的自己衣衫已经半解,最后一层薄薄的阻挡底下就是皮肤和盈盈微颤的胸房,而他已经在这里跟自己较了好半天的劲,有好几次都几乎要把这层遮挡彻底揭开,可又一次接一次地在最后关头退却犹豫,把唾手可得的甜美滋味生硬地推开。
屋里有暖气,热烘烘地烤出了一层薄汗,殷爱听见了孙克恼怒的叹息,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一翻身躺到了她的身边,揪过枕头来死死压在脸上,然后一动不动地躺着,只有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只是这样的姿势让她能把他看得更清楚。
明显变厚变宽的胸膛上两块胸肌有力地贲起,皮肤晒得很黑,光滑得泛着一层健康的光泽,他微有一个动作的时候,能明显看出皮肤底下的肌肉是怎样呈条状拉伸和收缩的。
因为胸肩很宽,所以没有一丝赘肉的腰就显得特别细,军裤的皮带解开着,裤腰松松垮垮地挂在胯间,露出黑色内裤的边缘,平坦的小腹上几块腹肌的轮廓十分明显,两条长长的腿一直伸到了床底边,可能是总穿着鞋袜的原因,两只脚倒是挺白,上下比较,鲜明对比。
这样一具男性的身体充满了雄健的美丽,它那么鲜活那么年轻,那么地触手可得。
它就在殷爱的身边,它完完全全属于她,这就象是她私人的领土,彻底臣服在她的统治下,她有绝对的自信,不可能有别人能分享到一丝一毫属于孙克的美好。
这份自信让年轻的女孩又骄傲又自豪,全身心都被一种比重很轻的气体充盈着,飘飘欲仙,快要升进了蔚蓝的天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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