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浓浓的剑眉,眉骨高耸,使眼窝看起来稍稍显得有点往里凹陷,眼角很长,因为睡着了,整个眼睛的轮廓就显得更长了,鼻梁是这张脸上最为突出的部位,陡直削峭,使整张脸显得俊逸洒脱,棱角分明的嘴唇微闭着,清晰的轮廓看起来非常温和。
童恩忍不住伸手在这张脸的上方描画着每一道令她心动的线条,手指游走到唇边时,钟岳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抬手轻轻捉住了那只悬在嘴唇上空的小手。
“你醒了?”
像做坏事被当场捉住了,童恩的脸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钟岳没有回答,只是握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慢慢地,但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童恩的脸更红了,心跳也开始不稳起来。
目光游移着,小心地对上钟岳的眼睛,四目相对,一个强大的磁场在两人之间震颤。
屋子里静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钟岳的眼神含着浓浓的深情,似在诉说长久的思念。
童恩被吸住了,鲜活跳动的心脏被一寸寸地吸出胸膛,飘进了那博大深厚的爱的海洋。
两双充满爱意的眼睛久久地对视着,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屋外的一切,心里只有彼此。
钟岳的双手渐渐用力,童恩的身体不自觉地慢慢前倾,离那张脸越来越近,近的感到了对方的呼吸。
“砰”
的一声,门被推开了,两个人忽地分开,钟岳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小手,童恩也猛地坐直了身体。
“钟总,外面来了好几个记者,一定要采访您,他们知道您一直在工地,说什么都不走。”
一个满身泥水的男人冒冒失失闯进来。
钟岳看了童恩一眼,沉吟着。
童恩小声在他耳边说:“不用管我,我等着你。”
说完站起身,走到一边。
钟岳坐起来,对正在为自己的莽撞后悔不已的工地主管说:“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未落,门口已经响起嘈杂的说话声。
钟岳站起身抬手示意开门,工地主管打开了门,几个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的记者闯了进来。
“钟总,听说鹏飞这次损失惨重,情况属实吗?”
“钟总,目前人员伤亡情况有没有详细数字?”
“钟总,听说您为一名工人输了500CC血,您自己本身也受了伤,身体状况如何?”
“钟总,您是事故发生后赶到现场的还是一直在工地?”
“……”
一连串的问题冰雹似的砸在钟岳身上,童恩一阵阵感到心疼。
怪不得他脸色那么苍白,原来他不仅受伤,还给别人输了血,怪不得他那么疲乏,500CC啊,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大家别急,这些问题我会一一解答。
首先,我的确是一直在工地,因为上午我们正在工地和设计人员讨论有关设计方面的一些问题,所有中午没有走。
这次的风暴来的突然,来势也非常猛,对此我们没有事先估计到,准备工作做的不充分,致使一部分工人受伤,作为鹏飞公司的总经理,我很难过,也很愧疚。
目前,受伤人员的数据已经统计出来了,鹏飞方面有十二个人员受伤,其中只有一个伤势比较重,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其余都是不同程度的轻伤。
至于经济方面的损失,还没有具体统计出来。
刚才有位记者朋友问鹏飞这次是否损失惨重,我可以回答,确实惨重。
因为我们一共有十二位员工受了伤,这是鹏飞成立以来最惨重的一次损失,作为总经理,我向大家承诺,鹏飞公司一定会妥善安排好受伤人员的治疗和补偿问题,工程质量也绝不会因这次的意外受到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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