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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言不发挤进并不宽敞的后座,稍稍用力,她不得不错开身子让出位置。
“师傅,开车!”
他沉着撞上车门,压下她的手报上了地址。
“你……”
“刚才是永博电话,他等着呢!”
他异常严肃的转过头像是某种警告,她知趣的噤声。
等车上了环路,还不见她任何争执,他才稍稍放送掏出手机打电话。
她揉着发疼的手腕,坐到靠窗的地方听他与永博讲话。
也许是上次分开时闹得不太愉快,她时刻都能察觉到他压抑着的不耐和怒气。
他妈妈的生日快到了,到时又会是怎样尴尬的一幕,她都不敢想。
车向着“老地方”
的方向缓慢前进,主路上一度堵得开不起来,车慢慢的向前挪动。
他坐在靠右侧的一边,她根本没有下车的可能,只能与他隔开距离,压低声音告诉他:“我不去!”
他置之不理,望着窗外像是在想事情,过了会儿摸出口袋里的婚戒套到无名指上,又伸手过来。
她躲闪不及,被他摸到耳垂,酥麻刺痛过后右耳上多了一颗耳坠。
他转过她的脸,扫过她不施粉黛的脸颊,把另一颗放进她手里,认真地交待:“先戴上,是妈给的,一会儿见了永博什么也别说。”
他们都明白他在指什么,她难堪的挥开他的手,捏着那颗耳坠不肯戴。
一侧的耳垂上坠着细长的珠线,随着车子前进轻轻摆动,搅乱了她的心思。
她想不通,他再婚了,让周围的朋友们知道却隐瞒着家里。
那么裘因呢?裘因算什么?她又算什么?
他们一向没有在外面吵架的习惯,即使闹得很厉害,在外人面前还维持着最起码的形象。
车到了“老地方”
附近的街上,她试过取下耳垂上的坠饰,被他拦住了。
下了车,她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没走两步,被他追上来拷住手腕。
她无言的拧紧眉。
他问:“你要去哪?”
“回家!”
她试图获得自由,没有成功,反而被他拖着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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